那小兵却是一脸的鄙视,&ldo;六皇子殿下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等着吧,他如果愿意见你自然会来见你的。&rdo;
然后,那个小兵就这样扬长而去。
等他走后,陈锦鲲觉得他说把自己软禁是因为六皇子的意思,怎么都不能让人相信。
难道六皇子跟那帮贪官是一伙的?不不不,我就不相信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
陈锦鲲像一只消了气的皮球,瘫软无力的坐在门口,只能借着门缝看到外面的一隅天空。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发疯似的向外面大喊:&ldo;不行不行,我明天要参加殿试,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我明天怎么参加殿试?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rdo;
可是,不管他再怎样大喊,都没有人走过来,就连刚刚跟他说话的小兵都再也没有出现。
等到晚上的时候,又有一个不说话的老仆人把饭菜放在门口,可以通过门缝下的那一寸地方,把碗送进去。
&ldo;老人家,能不能帮我传个话,就说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叫他们放我出去,那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关乎我的身家性命的……&rdo;
可是,那老人却什么也没有说,就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明天就要参加殿试,而自己还被锁在皇子府,这说出去谁能够相信呀?
只怕何欢夫子,还有白举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都在替自己着急。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经答应过阿瑜,要金榜题名之后风风光光的把她娶回去,还要带着她去皇宫参加皇帝举行的百官宴,可是,这些愿望眼看着就要落空了。
陈锦鲲的心冷到极致,不管他再怎样喊,就是没有人来理他,以致于他喊得精疲力尽却也吃不下饭。
等到第二天天亮,陈锦鲲枯坐在门口一晚,神情憔悴。
他喊了一晚上,几乎喊破喉咙,可都没有人出来把他放出去。
太阳已经缓缓升起,一年才一次的殿试已经拉开帷幕,而陈锦鲲注定是这一场考试的落考者。
如果他去参加殿试的话,不说考上状元,至少位列三甲还是可以保证的,但是现在这一切只能是梦而已。
陈锦鲲的心凉到了极点,有一种天塌地陷般不真实的感觉,他在心里面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不该来这一趟,不但没有帮曾延亮讨回一个公道,甚至还搭进去自己的前程。
难道天下乌鸦真的是一般黑吗?难道六皇子也和他们同流合污?还是仅仅只是那个管家耍的小把戏?……
可是,究竟是谁与那帮贪官狼狈为奸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现在什么也没有,没有状纸,没有帐本,也没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