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殿下安心,这位姑娘约莫两三个钟头就能醒来,幻香的影响目前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能发现的基本上都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可医治的时间了,姑娘中毒尚欠,好好调理,必然不会有大碍。&rdo;
☆、那就放她走吧
这一觉睡得着实绵长,梦里的情景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宫南枝睁开眼睛,还在这里,若真的莫三来过,怎么会不带自己走,思来想去,应是一场春梦了无痕了。
&ldo;小姐,你可算醒了,大夫说,你这手明天就能拆除纱布了,弹琴写字都没有影响的。&rdo;一个婢女看她睁开眼睛,面上也是一片欣然,忙过来扶她起身。
&ldo;小姐先喝杯茶,慢点起身。&rdo;她小心翼翼伺候,向来这个宫小姐脾气古怪,自己被分到别院的时候就被灌了不少耳边风。
外面隐隐有风声,淅淅沥沥的像是在下雨。
&ldo;外面下雨了吗?&rdo;宫南枝望着那紧闭的窗户,这婢女忙上前去,轻轻掀开一条缝,&ldo;是啊,昨夜里就下起雨来,一直不大不小的,大夫说尽量别让你吹风。&rdo;
&ldo;你们出去吧,我自己躺一会。&rdo;宫南枝蔫蔫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憔悴,两人忙退了下去,带上门。
门将关闭,宫南枝突然从枕头底下摸出那香包,嘴角不可遏制的翘了起来,她用右手摸着上面绣的精致图案,淡淡的香味不断涌向鼻底,透彻心绯的神清气爽。
突然,宫南枝失声笑起来,将那香包猛地扔到地上。
莫三,你果真来过。
可是,你却自己走掉了,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的,你是那人的儿子,多么的荒谬。
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自己走掉了,给你的信,难道说的不够声泪俱下吗?
就当真能做到如此绝情,断然离去吗!
她站在窗前,支起那扇窗户,入眼的绿色清新自然,山茶花落了一地,一瓣瓣碾落成泥。
此刻的心就像这个别院,四四方方,圈了个水泄不通。
无边的细雨簌簌落下,凉风刺骨,纵然已经四月底,还是这般不解风情。
我总得跟你讲清楚的,你也应该跟我解释清楚,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你,我都不能相信。
可是莫三,你让我去哪里找你?
宫南枝披了衣裳,推开房门。
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雨伞,屏退了二人,自己撑着往前院走去。
长廊婉转,雨势渐大,地上的泥水混着乱花跳到藕色百褶裙上,宫南枝旁若无闻的继续走着。
那柄伞伞骨清凉,触手生寒。
进去的时候,风桐正在桌面绣着什么东西,见是她,也不起身,垂下眼皮道,&ldo;下着大雨,你过来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