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语出惊人,“没有感觉。”
梅月刷地回头,“什么?没有感觉?”
“嗯。”武建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谈论天气,或是中午的午饭,“我那个时候是没有意识的。”
“明明没意识,我却每次都不会伤到头部,会避开,只残害身体其他部分,就像是接到过指令一样。”
梅月吸口气,她摸出小半包烟盒,想起医院不能抽就捏在指间。
“你接着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梅队长,你想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很抱歉不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武建没有血色的脸上不见波澜,“我从死到生,这段时间是空白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醒来就成了武建,是张素凤的助理,接触到的都是房产相关的一切,别的一概不知。”
梅月拿出金属球徽章,“你有没有这东西?”
武建缓慢的掀了下眼皮,摇了摇头,“张素凤有,我在她的保险柜里看到过,她防我防的很厉害,还是被我按了窃听器。”
“我想知道身体里的秘密,想给自己找条活路,可是我没查到想要的东西。”
说到后面,就有些绝望的哽咽。
梅月若有所思,张素凤只怕是也不知情,一个国内分部的负责人,接触不到核心人物跟核心事件。
“那张素凤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武建说,“是上头的意思。”
“她很自负,不把我当回事,不然这次死的就是我了。”
梅月收了金属球,随意的问,“你有原来那个武建的记忆吗?”
“有。”武建看着虚空,眼神涣散着,充满迷茫,“有时候我会分不清自己是谁。”
梅月一顿,“你好好休息吧。”
武建没有声响。
梅月掩上病房的门,揉着额角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李立跟几个特警队的打了招呼过来问,“队长,问出来眉目了吗?”
“没有。”梅月往电梯方向走,“心理学专家联系了吗?”
李立说联系了,“在路上了。”
梅月搓搓脸上一夜没睡留下的疲态,“走,去喝一杯提提神。”
李立半垂的眼皮登时一睁,“酒啊?”
梅月说,“奶茶。”
李立,“……”
心理学专家在病房待了几十分钟,出来说人没病。
梅月蹙眉,“什么意思?”
专家的眼里有残留的古怪情绪,“他的暴力和自残行为都不是心理上的,是身体上的。”
梅月无视他的探究,“行,我知道了。”
专家好奇,“梅队长,里面那人全身缠着纱布,看起来伤的很重,他是什么级别的犯人,值得你亲自带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