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尘靠着一座白石桥,桥下是湖水荡漾着倒影,湖岸两侧屋檐低垂,行人悠闲而过,颇有几分江南水乡之感。
&ldo;好些了吗?&rdo;何蕴风将他搂住,亲吻上他额头。
&ldo;恩,已经没事了。&rdo;莫飞尘两眼笑成月牙形状,&ldo;蕴风,咱们去坐船吧?听说这条河一直通往下一个城镇。&rdo;
&ldo;好。&rdo;
此时,一艘乌篷船正从桥下通过,莫飞尘摸了摸鼻尖便一跃而下,脚尖点在那船头,轻盈无比,让那划船船夫都未察觉有人上了他船。
当那船夫转过身来,不禁吓了一跳。
何蕴风神采非凡,莫飞尘又笑脸盈盈,看他俩样子不像是坏人,那船夫才安下心来,&ldo;两位不知想去往何处?&rdo;
莫飞尘手指肆无忌惮地伸向何蕴风腰带,摸出了一些碎银子,&ldo;船家能不能送我们俩去下一个城镇?&rdo;
&ldo;可以是可以,正好我卖完了货物要回去,不过这些银子是多了一些。&rdo;这船夫是老实人。
&ldo;不多不多,我闻到了你船上酒香,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俩尝一尝。&rdo;
&ldo;那有何妨?&rdo;船家将一张桌子拖了出来,莫飞尘与何蕴风则坐在船舷两侧,船家拿出了两壶酒和一些花生,招呼他们随便吃吃。
何蕴风将酒碗送到鼻尖,&ldo;确实梅花香味扑鼻,清甜不腻。&rdo;
莫飞尘挤了挤眼睛,含住一小口酒,伸长了脖子哺进了何蕴风口中,&ldo;这样是不是更好喝?&rdo;
那船家还在撑杆,没有看见莫飞尘动作,只听见何蕴风高声道,&ldo;船家,这果然是好酒。&rdo;
&ldo;客官喜欢就好!&rdo;
小船沿着河道一路向下,夜幕时停留在了渡口边。
而渡口上,已经有人在等待着他。
那个人神色不如以往那般淡墨倾洒,多了几分忧郁。
&ldo;陆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rdo;莫飞尘上岸,两三步走到了他面前。
&ldo;飞尘……昨晚上曲门主被温潜流重伤致死了。&rdo;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莫飞尘没有站稳向后倒去,被何蕴风一把撑住。
&ldo;你……你说什么?&rdo;他与曲少峰两三天前才见过,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ldo;到底怎么回事?&rdo;何蕴风脸上虽然平静但是心中却很惊讶。
&ldo;祭奠之后,各派掌门回去准备,曲门主与李卓同路,途径一个小村子……温潜流就在那里……我赶去太晚,曲门主已经身受重伤。他要我转告你,一定要替他找到女儿,还有……照顾好曲夫人。&rdo;
&ldo;温潜流!又是温潜流!他害死了柳宫主还不够吗?&rdo;莫飞尘咬牙切齿,双手握拳颤抖着,&ldo;我娘该怎么办?我还以为曲门主能同她白首偕老……&rdo;
何蕴风抱紧他,&ldo;我知你难过,但是现在有一个人比你更难过,那就是你娘。&rdo;
&ldo;对……对,现在我们马上去玉麟门!&rdo;
&ldo;我在梅县打听到你们俩乘船而下,便以轻功赶到这里。快马已经准备妥当,我们现在就走吧!&rdo;
&ldo;多谢陆大哥!&rdo;莫飞尘此刻心急如焚,三人翻身上马赶往玉麟镇。
来到玉麟门前,门上扎起了黑色绸缎,正在准备祭奠。
莫飞尘在门口停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进去。
曲少峰灵位前,一个女子披着白衣跪坐在那里,憔悴而柔弱。
&ldo;进去吧。&rdo;何蕴风牵起莫飞尘手,带着他跨过了那门槛。
莫飞尘走到曲夫人身后,轻声唤了一句,&ldo;娘……&rdo;
曲夫人肩膀抖了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