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道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do;宋暄和喃喃道,然而刚这么想完,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萧渊穆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说不定是憋着什么大招呢。
比如说,已经抓到了宋家的证据,等着机会交给宋家的对手,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似乎里宋氏被对手打击的时间也不远了。
坐在车里的萧渊穆并不知道宋暄和在想些什么,此刻的他也不愿意再将注意力放在宋暄和的身上。
是的,他已经发现,他对宋暄和的关注度似乎已经高的有些过分了。
即便是为了寻找一些感兴趣的真相,即便是为了那么些许愉悦感,或者说即便是为了让重生前的那点记忆彻底沉寂下去,就算是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也不该分走他过多的注意力。
未来会在萧氏掀起的腥风血雨,以及去萧氏之前应该做好的准备,才是他真正需要专注的地方,这一切,远不是一个宋暄和可以相提并论的存在。
萧渊穆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阖眼敛去了不该产生的杂乱思绪。
宋暄和回家之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黑着脸的宋国超。
他见到宋暄和进门,本来就黑的脸几乎沉得滴水,旁边的李念安虽然觉得儿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一个女孩子的面子十分不合适,但是也见不得宋国超给他脸色看。
于是她道:&ldo;和宝,你和妈妈说说,你晚饭是约了什么人,怎么都没听你说。&rdo;
宋暄和还没开口,宋国超就冷哼一声:&ldo;他还能认识什么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他混在一起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每一个能有出息的,也就是他不记着自己是个身份,自降身份去和那些渣滓混在一起。&rdo;
李念安眉心一皱,刚要开口护犊子,就听宋暄和道:&ldo;我倒是也听过近墨者黑,父亲常年和张秀雅那种人睡一个被窝里,果然效果非凡。&rdo;
提起这件事,宋国超就气得不行,他没想到宋暄和抓着张秀雅这件事几乎是不松口,不但在家里丝毫不尊重他,敢当着全公司的人如此顶撞他,现在竟然还敢再次说起这件事。
&ldo;不管我和别人怎么样,我都是你父亲!&rdo;宋国超霍的起身,手指着宋暄和的鼻尖,道:&ldo;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遭天谴生了你这么个畜生,早知道你是现在这个模样,你生出来我就该拧断你的脖子!&rdo;
宋暄和冷笑一声,宋国超可不是用另一种方式拧断了原主的脖子吗?
他确实不喜欢原主那种嚣张跋扈不带脑子还喜欢作恶的傻逼,但是故意把原主养成那样,亲手将自己的孩子置于死地还要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宋国超,才是真真正正的惹人厌恶。
比起原主来说,这样的人,才更应该遭到报应才是。
李念安听到宋国超这么说却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毫不示弱道:&ldo;我儿子是畜生,那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这么对我儿子,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开发布会当众宣布股权移交的事情,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有什么本事在我儿子面前耍威风!&rdo;
李念安这番话可谓是蛇打三寸,宋国超这一辈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出生他的高人一等,他天生看不起那些摸爬滚打的人们,认为自己与他们本就是两个级别的存在,可是现在李念安却威胁他要毁掉他最重要的东西,他这么能忍受。
但是,毫无实权的他,现在忍不了也只能忍。
宋国超一张脸憋成了青紫色,早已经站在二楼许久的宋老爷子才走下楼来,看了眼阿姨,淡淡纷纷:&ldo;开饭吧。&rdo;
一直坐在一边看报纸的宋暄霖也站了起来,走到宋严松旁边扶住他,一直将他送到了餐桌的主坐才在旁边坐下。
食不言,直到佣人上前收走餐具之后,宋严松才淡淡开口:&ldo;过几天迪尔巴洛号会在南市靠岸,我们宋家有三张邀请函,我也老了,就不去凑热闹了,这三张邀请函,就由你们父子三人分了吧。&rdo;
宋国超一愣,随即便是一阵狂喜,迪尔巴洛号是世界上最豪华的游轮之一,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真正让人向往的是那里三年一度的迪尔巴洛拍卖会,只有世界上最权贵的一批人才有资格进入,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在那里找到翻身的机会。
&ldo;我不管你和念安之间现在有什么矛盾。&rdo;宋严松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儿子,沉声道:&ldo;这次的拍卖会你们俩必须表现出和谐的模样,我不需要你们恩爱有加,至少在外人面前也要给我演个相敬如宾,这次股市动荡解决即使,但是外界都抱着观望态度等待打探宋家虚实,这一次,我要你们彻底给我解决这个问题!&rdo;
宋严松这番话,几乎是彻底打破了宋国超的幻想,如果他真的要做些什么,必须得要避开李念安,可是宋老爷子这番话,可谓是杜绝了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ldo;爸!&rdo;宋国超抬头,年近五十的男人,面对自己强势了一辈子的父亲时,语气还是带着一丝小心,&ldo;公司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好了吗?如果我时时刻刻带着李念安,还怎么应酬。&rdo;
宋严松表情一沉,他最厌恶的便是这个独子的上不了台面和畏缩,但凡他现在敢拍桌子说不同意,他都能高看他一眼,可惜他这个独子野心不小,却没有丝毫与野心配备的胆量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