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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所有消息,她正好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嘴里,直接拨通了语音电话。
春鸣接起的第一句:&ldo;舍得起床了?&rdo;
&ldo;哥,洛杉矶才早上六点过,别一副太阳晒屁股的语气。&rdo;
&ldo;被窝是青春的坟墓。&rdo;
&ldo;那我床头是不是还要摆两炷香?&rdo;
&ldo;你笑话真冷。&rdo;春鸣都懒得配合她,笑都不笑,直接问,&ldo;我发的消息都听完没?&rdo;
&ldo;听完了。&rdo;
&ldo;怎么说?&rdo;
&ldo;卖吧。&rdo;
她一口干了杯子里的咖啡,起身拉开窗帘,阳光充沛的加利福尼亚,朝阳初升。
春鸣问:&ldo;想清楚了?&rdo;
&ldo;想清楚了。&rdo;她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地说,&ldo;房子还能再买,学费可没地方凑。&rdo;
&ldo;我们几个咬咬牙,钱还是能给你凑上的。毕竟还有个乔老师在,人家每年科研经费就能ver你的学费,还绰绰有余‐‐&rdo;
&ldo;有手有脚,我干嘛要靠别人?&rdo;
春鸣还欲多说,却被她从容打断,&ldo;行了,房子的事就麻烦你了,委托书我中午之前搞定,给你发扫描件过去。还有课,我得出门了。&rdo;
&ldo;知道了,路上小心。&rdo;
早高峰,la的路况没比蓉城好多少。
徐晚星骑了辆山地车,见缝插针从车流里往前挤,半小时后才停在c(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大门外。红白相间的教学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森林里的红蘑菇。
她背着书包往教室走,陆陆续续有学生坐了进来,手里都拿着课本,antu插nics(量子力学)。
徐晚星和他们不太一样,从背包里掏出的东西要多那么一点。
一本厚重的英汉词典,两本天文与物理方面的词汇书,还有一本超厚的笔记本,大概有上千页。
笔记本已经用了三分之二,详细记录着她从it到c的旁听笔记。
事实上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怎么翻词典了,但工具书还是时刻摆在手边,以防万一。
陆续进来的同学和她打招呼。
&ldo;hey,arry!&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