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哈哈哈哈你俩今天又怎么了?
【游北】我很正常,他不正常。
【陈其年】搞得和我插足你俩了一样。
【游北】我是他爸爸。
【陈其年】哈哈哈哈,那是因为我这个后爸进场了,他心理失衡了吧?
【游北】我是一婚,没和别人在一起过。
【陈其年】别解释了,又不嫌弃你带着个孩子。
【游北】火车站捡的。
自从那天中了邪地说了那些话、还对陈其年做了那些事之后,陈其年和游北的短信画风就是这样的。
游北觉得自己是破罐子破摔了。
当然,仅限于手机上。
一旦面对面,游北就假装自己短暂失忆了,拿手机的人不是自己,是自己的孪生兄弟,不是个好家伙的那种。
而游北自己,仍然是那个内向又冷酷的结巴,清清白白。
火车站捡的江一六看他北哥再度开着小花背景沉迷手机,质疑地问:“为什么突然请我吃火锅?”
万一是鸿门宴呢?
虽然也不知道对自己开鸿门宴干什么。
万一是玄武门事变呢?
虽然感觉早就变完了,自己大势早就不在。
他北哥回完短信,抬头看他,平静地说:“主要是,请龙哥。”
“……”
江一六愤然离席!
愤怒的江一六在放学后还是跟着游北回家了。
哦,路上还被迫拐去菜场买菜。
他看着曾经提刀拿砖的游北如今左手提肉右手提菜,背上还背着个书包,站在摊位前让小贩给他拿几包火锅底料,内心满是“英雄末路”的凄凉,他都要看到他北哥如同他亲爸一样的未来了。
婚姻,是男人的坟墓!
江一六悲痛又警惕地为自己敲响警钟。
游北买完底料,问江一六:“还,想吃什么?”
江一六绝望地说:“随便。”
已经进入家庭妇男人设不可自拔的游北如同对待叛逆孩子的严父,说:“没有随便,吃。”
孩子更加叛逆了,顶嘴道:“有个冰激凌就叫随便!”
严父沉默半晌,拎着菜,领着江一六去买了一个冰激凌:“给。”
江一六:“……”
游北犹豫着,叮嘱:“快点吃完。不要让,陈其年,知道,我给你,买了这个。”
陈其年每一次逛街都想吃冰激凌,每一次都被游北阻止,理由是夏天还没有正式到来,吃冰激凌是不对的。真实理由是陈其年小时候冬天吃冰棍正好赶上拉肚子还感冒发烧了大半个月,这件偶然的事情给游北留下了心理阴影,令他执着地认为陈其年的身体不接受夏天以外的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