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牧尔沉思了起来。
的确,维纳尔城的官员权贵们半个多月前才感受过狮子王的怒火,亲眼看到那些贪官被杀得血流成河,活下来的一个个被吓得要死,一个劲儿地向卡莫斯王表忠心,发誓诅咒不再欺压城民。
这才过去多久?他们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捣鬼?
可是,维纳尔城的瘟疫情况的确很奇怪……
等等。
突然之间,他脑中闪过了半个多月前,还在维纳尔城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
‘生病死去的人尸体泡在水中,病就会融化在水里,然后大家喝了水,就又会把病喝下去。’
那个时候,歇牧尔根本没放在心上,觉得那纯粹是孩子气的话。只是卡莫斯王宠着王弟,就随他去折腾了。
如果一定要说维纳尔城和其他城市以及历史上所有遭了水灾的城市有不一样的地方的话,恐怕就只有……
想到这里的歇牧尔二话不说,对其他人说了一声,拿着这张羊皮纸就快步离开了这间人来人往的政务大厅。
越过广场,他前往了后方的王庭。
卡莫斯王此刻所在的王庭宽敞而又明亮,两侧金色的墙壁是向两边斜着展开,无数雕琢出复杂图纹的巨大金色立柱撑起圆弧形的厅穹,如雾般轻薄的雪白薄纱垂落在金色柱子四周,在风中展现出曼妙的舞姿。
这座王庭伫立在高台之上,身后不远处就是蔚蓝色的大海,哪怕是坐在里面最深处的王座之上,一眼也可以看到四周的大地和无边无际的海洋,象征着王那可以容纳一切的宽广胸怀。
从大海上吹来的海风吹过王庭,带来了海上湿润的气息。
当沙玛什的祭司走入王庭之中的时候,卡莫斯王就在那长长的金色王座之上。
他正姿态慵懒地坐在长椅上,身体斜斜地靠在一边的扶手上,一手支头,一脚踩在王座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羊皮纸看着。
高台之下,有几名大臣正躬身等候着。
耐心地等着卡莫斯王将前面几位大臣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歇牧尔才上前,将维纳尔城的事情汇报给卡莫斯王。
卡莫斯王看着手中的羊皮纸,沉思了稍许。
他说:“你是说,维纳尔城之所以没有爆发严重的瘟疫,很有可能是因为伽尔兰当初做的事情?”
“只是猜测,我仔细查过,防治瘟疫的措施明明都是一样的,而这是维纳尔城与其他几个城市唯一不同的地方。”
“猜测啊……”
卡莫斯王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