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身体又异常敏感,碰一下,就吱吱呀呀的低叫,偶有不叫的时候,就见她死命的咬着唇,发出极细弱的呻吟,如泣如诉……他一时恍惚,男性的征服欲猛然间被激发出来,在体内一如翻腾的熔浆。
男女性事,在初始阶段,像一场短兵相接的博弈,是从互探虚实到抢先征服对方的过程,总不能这会儿就让人轻易看去了底牌。
渐渐的强自镇静了,他随手把避孕套扔过去:&ldo;帮我戴上。&rdo;
涂苒有数秒的犹豫,拿起小塑料带撕得小心谨慎,最后将滑腻腻的薄片取出,凑到他跟前蹲□子,脑袋里一阵晕乎,手就有点抖,显些拿不稳。
这男人直挺挺的站着,居高临下,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垂眼瞧着她。
涂苒捣鼓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头顶传来对方的低笑,他说:&ldo;反了,你这样怎么套得上去?&rdo;
她一颗心险些跳出来,仍是埋着脑袋,没做声,耳根却越发热了。
接着,他又问了句:&ldo;以前没给人戴过么?&rdo;
这回她倒能答得干脆:&ldo;嗯,没给女人戴过。&rdo;
他轻轻笑一笑,没再言语,显然不想在这种消磨情趣的问题上继续纠缠。
接下来的事仍不顺利,陆程禹也没管,就凭她自己折腾,至少这个过程对男人来说很享受。她的动作不甚熟练,偶尔大意地触及敏感地带,他不由闭上眼,压抑地闷哼一声。
涂苒心里一惊,抬头瞅了他一眼,不防他也正好低头看向自己。
他眯着眼,薄唇紧抿,神色严肃又难以忍耐。
下一刻,她忽的被人扯起来使劲按到墙上,冰凉的瓷砖上沁着水珠,她冷得直抖,可是后面一具滚烫结实的躯体随即压上来,她脑袋里又立即轰得一声炸开,整个人更加战栗着不能自己。
陆程禹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嗓音沙哑地问:&ldo;故意的吧,你?&rdo;
她使劲咽了口唾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发觉他正尝试着进入以后,才勉强嘱咐了句&ldo;轻点……&rdo;,那一声真是气若游丝,话音才落,她就觉着身后传来的呼吸声又粗糙了些,他的力道比刚才还重,像是故意使坏一样,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绝对的强势。渐渐的她不得不放弃了,感受着两人心跳如鼓,以及铺天盖地的热浪,视线里一片连一片的空白,最后连疼痛也极其模糊。
热,浴室里很热,关了水龙头仍是热到不行,他浑身冒汗,连脑门和手心里都是汗。她一个劲儿的喘息,身子滑不溜手,在他的抚摸下微微颤抖,仿佛被人欺负以后忍耐到了极限,偏又硬着脾气不肯就范,明明适才还软绵绵的的身体,只能依靠着他的扶持勉强站立,这会儿却由里向外迸发出极有韧性的力道,这让他心底的燥热更甚,只想不管不顾的冲撞到底。
就这样一次一次的折磨她。
……
待他终于舒坦了,把怀里的女人抱回床上,不多时,她竟然体力不支的睡着了。
陆程禹觉得这人挺神奇,他俩究竟有多熟,她能这样不设防,她睡着的模样就是完全不设防。他靠在床头看了她半天,忽然觉得她又像是以前那个单蠢的小破孩子,没心眼没脾气,涉世未深,简单得很。
陆程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为她理着紊乱微湿的额发,她半边身子露在被单外面,颈背上几道淡红吻痕,那是他先前过于冲动留下的痕迹,仿佛某种隐晦而私密的烙印,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刹那间怜意徒生。
他不觉清咳一声,打算抽根烟,从桌子上的一堆书底下翻出打火机和香烟,想想,又放回去,做完这些,忍不住重新打量她,再毫不客气的研究了一番:这女的骨架小,削肩薄背纤臂,但是该圆润的地方却很饱满,山山水水,丘壑分明。他看来看去,不免又有点蠢蠢欲动,只得扯过被单替她掩了。
动作很轻,仍然惊醒了枕边人。
涂苒舒了个懒腰,睁开眼有些儿迷糊的瞄了他一眼,末了眼角弯了弯,像是在笑,更像娇嗔。他心里止不住&ldo;咯噔&rdo;一下,把持不住,伸手擭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从床边拖过来,满满一搂,欺压上去。
她不肯,稍稍挣扎。可有人精虫入脑,不愿就此罢休,只得捉住她的手不停地吻上去,直到她喘不上气,最后才半诱骗半强迫的再次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