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公作美,他们终于双双落到了谷底。
&ldo;啊啊啊‐‐&rdo;秦恕的喊声盘旋于谷底,久久不能散去。
&ldo;喂喂喂,你镇定点,压在下面的是我好吧。&rdo;司徒看着像壁虎一样趴在他身上的秦恕,声音有些闷,&ldo;还不想起来?这个姿势还不错,虽然你在上面,但我不介意,好,我们就开始吧‐‐&rdo;
眼看着司徒傲的唇就要亲过来,秦恕怪叫一声,跳了起来,&ldo;我是觉得压着你不太好才叫的,你又想做什么!&rdo;
司徒眉梢一挑,&ldo;我还以为你变热情了呢。你应该没忘记,我们当初约好了什么吧?&rdo;
想起那次临走前司徒傲说的见一次做一次的话,秦恕的脸刷的白了,&ldo;我没有答应!&rdo;
&ldo;想反悔?&rdo;司徒慵懒的坐起来,&ldo;你没有答应过事情办完了会自己送上门?&rdo;
&ldo;啊?&rdo;秦恕呆了下,是错觉么?是他理解错了?人家说的根本不是那个见一次做一次?&ldo;那个……我事情还没办完啊……&rdo;
&ldo;那好,我们做吧。&rdo;
&ldo;说好见一回做一回的。&rdo;
对上司徒傲有丝玩味的眼神,秦恕终于明白,他再一次被耍了……
&ldo;司徒傲你个王八蛋!&rdo;愤怒的声音再一次响彻谷底。
秦恕暴走半晌,才留意到,司徒傲坐是坐起来了,靠着一边的大石头看样子还有几分惬意,但明显不太对劲。
这谷虽不算极深,月色也能透下来一条,他目力不错,都能看得清楚。这里看起来久无人迹的样子,毒虫蛇蚁定是有不少,他又不笨,做什么要一个劲气他,甚至有点想把他气跑的样子,自己却坐那不动?
&ldo;喂,你怎么了?&rdo;秦恕抱着胳膊走过去,踢了下他的脚。
这一踢,不对劲的地方就出来了,司徒的脚怎么那么僵硬?秦恕再转过来一点,看到方才他们落下的地方,赫然躺着一条五彩斑斓的蛇!那蛇手指粗细,却是极长,借着夜色的掩映,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现下那蛇已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段,有黑血从断了的体内溢出。
&ldo;你……&rdo;再走近些,看到司徒傲的青白脸色,&ldo;你中毒了?在哪里?给我看看!&rdo;
扯开司徒胸前的衣服,秦恕抽了口凉气,在他的腰侧,有两个极精巧的牙印,正流着黑血,想来就是那蛇咬的。那蛇秦恕虽不认识,但看它的颜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蛇毒发作一般极快,看司徒傲手脚有几分僵硬就知道了,如果不尽快把那毒逼出来,让它随血液进了五脏六腑,怕是会药石惘然。
现下情况危急,毫不犹豫的,秦恕闷头以唇覆上伤口,替他吸毒。
微凉的唇触碰肌肤的感觉,明明是冷,又有一团火热绕上心头,一丝丝痒意袭上心头,欲望也开始悄然抬头。痛意拉回了理智,司徒傲看到身前的人,眉梢一动,眸光中有着不解,&ldo;你为何不趁机杀了我?&rdo;
&ldo;虽然你不是什么英雄,但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rdo;秦恕吸了几次,过了一会儿,吐出来的血颜色慢慢转红,他才舒了口气,&ldo;你运下功试试,希望有用吧。&rdo;
司徒傲静坐闭眸运功片刻,吐出了口黑血,&ldo;我没事了。&rdo;
&ldo;没事就好。&rdo;秦恕拍了拍手靠在大石上坐下,&ldo;你休息一会儿,我们等会上去,老子才不陪你在这里呆一夜!&rdo;
谷底无糙木,只有些许嶙峋怪石,暗夜里有种说不出的幽凉诡异。但是靠着大石看着天,一弯弦月,几许银辉,一片星斗,浅淡光华,过耳的只有风声,心中,有风雨后的宁静,也算不错。
&ldo;我不懂你。&rdo;司徒傲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寒气,给这无比温柔的夜色带来几分凉意,秦恕不满的微皱了眉,&ldo;你不用懂我。&rdo;老子也不懂你,没那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