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地呼喊出来。
原本候在院中的内侍闻声,急忙赶了过来。
女人们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互相搀扶着,身子都有些颤抖。
内侍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将情况汇报给了惠妃,&ldo;启禀娘娘,那两个侍女没有死,只是中了毒,无法动弹说话。看她们的样子,怕是被什么毒物给咬了,此处不大安全,请娘娘移驾回到院中去。&rdo;
方才,是柳昭仪过来,将惠妃扶了起来的。此时,两人便站在了一起。
闻言,柳昭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颤声道:&ldo;是,是绿衣她们怎么会中毒,怎么会?宴会开始之前,我才差了她们过来取花的&rdo;
惠妃深深地看了柳昭仪一眼,而后对内侍道:&ldo;将人抬回去,看看她们中的是什么毒?可还有救。&rdo;
&ldo;余下的人,都跟着本宫回院中去。&rdo;
那些被吓到了的妃嫔这才回过神来,皆是脸色微微发白,不复平日里步伐缓缓的样子,慌乱匆忙地离开此地。
木盏盏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静静地看着周围人的反应。
人群中,宋荣华发现了木盏盏的异处,见她这幅看似平静实则是被吓得过了头,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便不知不觉地放缓了步子,落到队伍了最后边。
木盏盏好似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只是一味地跟着队伍移动。
在经过一堵棱角尖锐突出的假山时,宋荣华伸手,推了木盏盏一把。
&ldo;我到要看看,这张脸毁了之后,你还能如此得宠。&rdo;的同时,说出这话,她的嘴角甚至微微扬起来。
按照她的设想,以木盏盏这样的状态,一定会身体不稳,朝着假山的方向倒下去的,即便是侥幸没有伤到脸,也会在身上留下极深的伤口,治愈之后,定会留下伤疤。这样一来,她的失宠,就成了必然。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木盏盏忽然抓住了宋荣华伸出的手,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极其纯真灿烂的笑容,道:&ldo;很遗憾,我恰巧最喜欢这张脸,最是容不得别人打它的主意,所以&rdo;
手上用力一拉,将宋荣华拉到了自己身旁,木盏盏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稍稍了转了个方向,两人皆是侧身站在假山旁。
&ldo;你,你&rdo;木盏盏变化太大了,宋荣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木盏盏暧昧地凑到她颈侧,柔声道:&ldo;我怎样,嗯?&rdo;话音落下,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抱住她,往假山的方向倒下。
因为算计到了倒下的方向及可能受到的伤害程度,木盏盏抱着宋荣华倒下时,调整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位置,最后让宋容华充当了垫背石,替她挡了多数的伤害。
木盏盏身上只有浅浅的几道擦伤,她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稍稍远离了假山那么一点儿,手从宋荣华腰身下穿过,做出一副被她压住的样子,然后凑到她耳边,无比温柔地说:&ldo;亲爱的,我先睡了啊&rdo;说罢,头往旁边的花盆上狠狠撞去,瞬间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