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盏盏过来。&rdo;即便是人前,也不再叫她爱妃。这样明显的转变,倒是让随行的人高看了木盏盏几分。
待木盏盏走近了,他便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抱上了马背,随后,自己也骑了上去。一身银色的装束,与木盏盏身上的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英俊高大的男子与娇俏美丽的女子,却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的。
&ldo;出发!&rdo;白景玄一声令下,便挥鞭策马而去。可这突然的动作,却是吓得木盏盏整个人缩进了他怀里。
后方,白渊唯一的想法是,回去之后,一定要让母妃学会骑马。不同于他的幼稚想法,少年自突的目光,却是有些深邃。父皇自小便教育他,身在皇家,最忌讳的便是一个情字,可是如今……
随行的一些大臣,却是有些庆幸的,还好锦妃三年前小产了,不然,以陛下正值壮年的年纪来说,少不得又要动一番手脚了。
风在耳旁呼啸,马儿奔跑传出的马蹄声,仿佛自由的旋律。
木盏盏艰难地转过头去,逆着风打量身后的男人。
坚毅深邃的脸部轮廓,五官仿佛上天精心雕琢,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宽阔的肩,厚实的胸膛……从身份到外形,无一不让女人心动,趋之若鹜。
然而,也正是这份得天独厚的优秀,扼杀了多少原本该属于他的平淡幸福。后宫佳丽三千,并非没有一人是真心爱他的,只是那样的女子,注定活不长而己。所谓有得必有失,且这样的得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样赤裸裸的目光,白景玄自然是察觉到了,问道:&ldo;难不成朕脸上长了花么,盏盏看得这般认真。&rdo;
话音才落,便是感觉到怀中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ldo;只是,想多看看陛下而己。&rdo;
白景玄忽然勒紧缰绳,迫使疾行的马儿停下,一手掰过木盏盏你的头,另一只手,却是捏住了她的下巴,眼里有些许的怒气,&ldo;朕说过了,决不允许你独自离开朕!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rdo;
言罢,重新策马前行。
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怀中女子脸上,带了些许迟疑,但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马儿跑了许久,才在山林的外围停下。木盏盏目测了一下方位,估计出他们此刻停下的地方,大约是与她之前带自洲去的那侧,是相对的,中间隔了山峦树林而己。他们到达没多久,随行的人也策马跟来了。
白渊与队伍中唯一的侍女,下了马,便朝着木盏盏走来。&ldo;出发!&rdo;接过了侍从递过来的弓箭,白景玄大手一挥,一众人等便朝着山林进发。
木盏盏咬着牙,一言不发地跟在了白景玄身后,侍女好几次想伸手扶她,都被她拒绝了。
&ldo;母妃……&rdo;白渊但心道。
木盏盏摇头,&ldo;母妃无事。&rdo;多余的话,却是不肯再说一句。
走在前方的白景玄,自然是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原本,他以为木盏盏会跟渊儿诉一下苦的,毕竟,从前带去狩猎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却不想,她竟是这般倔强。
于是,脚下的步伐,却是刻意地放慢了些。
木盏盏眼里有了点点的笑意。
如此,没一会儿,便是走进了山林的深处。山路也来越崎岖,灌木荆棘也越来越密集。此时,即便是随行的侍女,也是护不了木盏盏周全了。
自然,便轮到白景玄亲自上阵了。
结实有力的臂膀,将人牢牢护在自己怀中,仿佛撑起了一片安全的天地,风雨无碍。
木盏盏愧疚道:&ldo;都是盏盏不好,任性的要跟来,结果拖累陛下了。&rdo;
白景玄失笑,一箭砍掉前方挡路的荆棘,安慰道:&ldo;盏盏不必自责,朕既然答应了要带你来,便该护得你同全。&rdo;
二人身后不远处,是捡了便宜的白渊以及侍女。侍女看向木盏盏的目光,满是羡慕。而白渊,却是将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母妃真笨,开路这样的事,本来让随行的侍从来办就行了,哪用得着父皇亲自动手如今,却是让侍从跟在后边,他这样的做,分明就是想哄骗得她感动而己!
随行的几名侍从,心中的想法,倒是同白渊差不多的,只感叹他们陛下手段果然高明,以万金之躯屈尊为一名女子开路,换了谁,都得感动得无以复加。锦妃娘娘这辈子,怕是到死都忘不了陛下吧。
因为有了木盏盏这个拖油瓶,白景玄一行人的进程自然被拖慢了。
狩猎一事,注重的除了自身的本事之外,还与运气分不开。毕竟,若是没有猎物的话,即便你箭法再好,也只能使白瞎。
照他们如今的进程,即便是侥幸遇到了猎物,也是会被其跑掉的。
这一点,白景玄心中比谁都清楚。于是,便下了令,让随行的自己行动,日落之时,在山下便可。
随行的人,几乎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多少有些大男子主义,自然是不愿意陪一个女人磨磨唧唧的,即便是这个女人贵为皇妃。皇帝既然下了这样的令,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鉴于平城猎场自得到帝王要来的消息之时,便开始戒严,且白景玄身边的几名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他自己的身手也不差,众人便没担心什么,各自结队前去狩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