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她身影的血纱在玄光炸裂间缓缓飘下,将她血淋淋的样子完整呈现在花问斋面前。
哐!
花问斋手上的琴掉在了地上,几丝沉闷挣扎之音自脚下传来,琴弦摔得对断,他就站在断琴旁,看着一堆血纱中的南枝,她浑身是血,好像穿了一件比血更红的衣裳。
南枝嘴角不断有血流出来,紧咬着唇,也不能封住它的流失。
身后的琉璃瓦片又跌在屋顶上。
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
南枝以前很怕死,可是对于一个经过死亡的人而言,现在,竟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ldo;师父。&rdo;她的声音很小,随着她倔强的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来,彻底淹没了她的声音。
&ldo;为什么会是你!&rdo;花问斋一口血呕了出来,扎在他心上的锁心针震动着,强行封印的记忆正一点一点清晰。
同样的城楼,同样的琴,同样的血,还有同样的人。
他曾不惧一死也要守护的人,如今以最惨烈的样子死在自己面前。
花问斋每走一步,扎在心上的针就移出一寸,记忆寸寸涌起来。
记忆中,他挑起一个小姑娘的下巴:&ldo;既然你已经诬陷我要亲你,那就坐实它吧。&rdo;
他吻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连呼吸都屏住了,浑身犹在颤抖。
姑娘好甜,一吻就记住了。
花问斋又走了一步,每一步都是一个回忆,心上的针也移出一寸。
记忆中,他怀里搂着一个娇羞的小姑娘,同乘一骑。
他说:&ldo;等我给你猎只兔子再回去。&rdo;
又是一步,又是一些痛彻心扉的记忆涌起。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他吻了一下她的眼角。
&ldo;南枝。&rdo;
&ldo;那我叫你枝儿&rdo;
一步接着一步,那是花问斋走过最难走的路,胸口疼痛的似要炸裂开来。
他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继续走,继续回忆。
原来,他丢了那么重要的记忆。
&ldo;殿下人人都叫得,可你不一样。&rdo;他伸出手,轻轻地挽住南枝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对视着她的眼睛。
她年纪小,又单纯,一举一动都是羞涩。
可他就喜欢这样的南枝啊。
&ldo;你是我喜欢的女子。&rdo;他深情一眼,细声道。
记忆里,他难得听她一声&ldo;夫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