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复听到称呼的时候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看在纪淮和谢白林的面子上忍了下来,只干巴巴地说了句:“没有。”
“哦,那就好。”齐承愿乖巧一笑,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梁复的态度,反而好奇道,“刚才我听到了纪淮的名字,他今天也来吃饭吗?我正想跟他打电话报备一下,他要来的话,我能直接过去跟他说嘛?”
梁复不想多跟他废话,也不想在这里被他拖着时间攀关系,随口道:“你们之间的事问我干嘛?”
说完,他抬腿就走。
走出了私人会所才发现齐承愿真的跟在他后面,梁复没好气地加快了步伐,心里一阵没由来的烦躁。但到了地方时,纪淮那边还真回了消息,说是正在路上。
梁复和谢白林是这里的熟客,老板常年给他们留着一个小包厢,今天的侍应生看见梁复身后的oga时还愣了一下。没别的,这人和谢白林有六七分相像,侍应生差点认错。
梁复瞪了一眼那个侍应生:“怎么?认不清楚人?”
侍应生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梁少,最近谢少来得少,都怪我有眼无珠。”
齐承愿就跟在后面,听了这话有些尴尬,但又不敢在梁复的地盘上发作,只是温和地告诉侍应生:“我第一次来,你不认识也正常,我姓齐。”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侍应生感谢他的解围,感谢地递上一杯柠檬苏打水。
小包厢干净清爽,稍稍调暗了灯光,但桌上和房间四角都增加了氛围灯。不管是沙发还是桌椅都是进口的,包厢墙壁上还嵌入了红酒冰箱。梁复进包厢后依旧将齐承愿当做空气,自顾自地拿出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中间,一个靠门坐着,中间能躺下一个人。
齐承愿喝了半杯柠檬气泡水,突然抬手捂住了脖颈后的腺体,小包厢里青柑信息素突然爆发开来。原本坐着喝红酒的梁复面色一僵,看向齐承愿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个oga疯了?居然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释放信息素?
梁复是alpha,他对oga的信息素自然敏感。齐承愿捂着后颈躬身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应该不是齐承愿疯了,而是发情期。刚才还能当做空气的人,顿时变成了这个屋子里最显眼的存在。
梁复皱着眉开口:“你······你的抑制剂和药呢?”
青柑气味越来越浓,而那边的齐承愿却哼哼唧唧地没有开口。梁复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起身走到门边,打算找侍应生要一支抑制剂应急。就在他经过齐承愿身边的时候,oga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梁复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你······你干什么?!齐承愿!你······你清醒一点!”
面前的人算起来是他好友的异母弟弟,还是另一位好友的男友。梁复再看不惯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任他不管,但这个脑子不清醒的oga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一个alpha的手,实在是太奇怪的举动。
齐承愿软着嗓子,压抑着难耐的喘息:“梁复哥······”
梁复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但齐承愿像是有病一样一直喊他又不松手。
梁复受够了,声音也忍不住拔高:“齐承愿,你有病啊!放手!你放手——”
力度有点没控制好,梁复虽然甩开了拉着他手不放的齐承愿,但齐承愿也一个没稳住摔在了地上。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谢白林和纪淮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开门的侍应生看到包厢里的这一幕直接惊呆在原地。
梁复:“······”
纪淮:“!!!”
谢白林忍不住皱眉:“这又是哪一出?”
第6章偏离正常轨道
直到地上的齐承愿哼唧出声,纪淮才反应过来,连忙用自己的外套将人罩起来,又找侍应生要抑制剂。有一定契合度的alpha信息素能暂时隔绝并安抚发情期的oga,但是外面人不少,齐承愿这个状况不用抑制剂的话根本出不去。好在现在公共场合都会备着这些,这种高档的地方连应急医生都是有的。
梁复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你们听我说,我可没欺负他!是他自己拉着我不放,我一甩他就摔地上了,我真没欺负他!”
齐承愿整个人缩在纪淮怀里,罩着纪淮的外套,手指扯着纪淮的衬衫领口,一副可怜样。刚才包厢里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纪淮一进门看到这副场景,第一反应就是齐承愿被欺负了。
梁复脾气急,又很偏向谢白林,但凡纪淮也是个不明事理的,这会儿估计都闹起来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觉得梁复会对齐承愿动手,他抬头看向谢白林。谢白林原本只是在看戏,被纪淮这询问又等待的眼神一看,只好开了尊口:“这包厢里没监控,你愿意信谁就信谁。”
这话一出,梁复就急了:“嘿!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白林被他扒拉得一个踉跄,漂亮的眼睛眨了两下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对着梁复歪头一笑:“我说错了?”
又是这样,谢白林好像并不需要别人理解,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怎么看他身边的人。他说自己觉得对的话,做自己觉得对的事,独行,独立,笔直地走着。
纪淮没能说话,因为侍应生拿来了店里储备着的抑制剂。齐承愿用了抑制剂才缓过来一些,靠在沙发上,对梁复道歉,又细细地跟纪淮解释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