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我说:&ldo;乖了,乖了,不哭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咱们吃饭去。&rdo;扶着唐慈儿往家门去,围观的群众一一散开。我不知道怎么去向我的未来岳父岳母和未来老婆解释,我越发地感觉&ldo;魂艺&rdo;骨雕艺术作坊凶杀案越来越诡异,诡异的细节在哪里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回到局里,傅洋已经等我很久了。
傅洋是去年市里面年度十大杰出青年之一,34岁已经成为局里法医室的主任。他还是法医室里陆酷最喜欢的法医,平时和陆酷的关系特别铁。
按道理来说,尸检报告出来的话他应该去找大队长陆酷才对。我只是一个刑侦界菜鸟,出道也才一个多月。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递给他,他摆摆手,我有些楞了。外表斯文秀气的他果然是个书呆子级别的家伙,抽根烟就好像犯罪了一般。
我把烟叼在口边,对他笑了笑。面对我的反应,他笑吟吟地说:&ldo;工作关系,小叶,你要原谅。&rdo;我点点头,他继续说:&ldo;陆队好像见鬼了。&rdo;
他这话虽然是在大白天说出来,我还是被吓到了,我惊恐地问:&ldo;怎么?陆队死了吗?&rdo;我这样的表情有些过于激动,我想,要是这个该死的陆酷死了,局里也不会这么平静。
他呵呵一笑:&ldo;从那个骨雕作坊送去医院之后他一直没有醒过,医院里面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了,队里面有人传小话说陆队中邪了,被鬼附身。你也知道,那家骨雕作坊墙壁后面那些玩意,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rdo;
他说出来的时候情绪显得有些不安,我在脑力思考了一番,难道那些骨雕骷髅真的有邪气吗?昨晚我也一晚没有睡好,梦境里面全部都是与那堆骨雕骷髅有关,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头疼不已。我说:&ldo;那怎么办?&rdo;
他说:&ldo;看医生如何救治吧!&rdo;
我问:&ldo;案子怎么办?&rdo;
他往门外看了一眼,说:&ldo;所以我找你来了。&rdo;
听到这句话,我哭笑不得,我在刑侦大队里面算什么呢?若从头到尾排,我绝对是最后那一个,基本没有说话的份。我有些好笑地说:&ldo;我何德何能呢?你怎么不去找老莫或者老张他们呢?他们可都是咱刑侦大队里的中流砥柱,再不济你也可以去找小安,他不是挺厉害的吗?&rdo;
面对我的这一串疑问,傅洋沉默了。他低着头,看样子这么被我拒绝他显得很难堪,我也是好意提醒一下,我可不想在刑侦大队里面招来白眼,尽管我很需要傅洋所知道的案情。傅洋沉默了大概五分多钟,他低声说了一句:&ldo;我希望我没有找错人。&rdo;
我很镇定地回答:&ldo;错了,老傅,这一回你真错了。&rdo;
傅洋嘿嘿一笑,他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尴尬地笑了笑,他说:&ldo;两年前,你念大二,你们学校的那起十二人命案,你知道吗?&rdo;
我点点头,我说:&ldo;这个关我什么事呢?不过,那起命案确实令人印象深刻,邪恶教师嘛!嘿嘿!十二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给糟蹋了,更可恨的是,那老师长得简直就可以用&lso;神工鬼斧&rso;来形容,我敢说,在我这辈子里面真没有见过那么丑陋的嘴脸。你说,这人长这样怎么就那么好色呢?好色归好色,居然有恋尸癖。唉!你说这不是好端端的十二棵大白菜给猪拱了吗?&rdo;
听着我这一番阐述,傅洋的脸色变得很深沉,他叫道:&ldo;叶未央,别跟我装糊涂,那起案子我可是重要的几个法医之一。我了解过了,那一次,如果不是得到你小子的提点,估计这案情真不好破,凶手对犯罪可是了如指掌,他比我们刑侦大队里大部分人还懂得刑侦破案。嘿嘿!你别看陆队因为这事对你有些成见,他其实还蛮看好你的。&rdo;
这已经是陈年往事,提起来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火红如霞,看来我从加入刑侦大队到现在一直不受陆酷待见的缘故在这儿啊!我感到有些吃惊,陆酷的心胸真有那么狭小吗?两年前,我不过是做出一些假设而已,反正我自认那案子被侦破是没有我的事。我跟傅洋说:&ldo;老傅,我有那么厉害吗?你可别损我。&rdo;
傅洋说:&ldo;你小子到底有多厉害只有你自己才清楚吧!有才华的人一向都很低调,我知道你在学校里面的成绩不是特别的好,有能力的人与成绩无关的了。而且除了十二人命案之外,你还协助局里破过不少的案件,英雄从不留名,是不是?猫大侠。&rdo;
我有些汗颜,这事他怎么会知道呢?高中开始我便十分迷恋各种悬案、诡案、黑案的研究,一发不可收拾的我曾以&ldo;猫大侠&rdo;这个名字给公安局写过不少的信件,信件内容是如何破解他们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悬案。
当然,这点不需要质疑我,因为那些年,我那位当刑侦员的父亲还没有离开我。当年,父亲是个超级工作狂,一心一意爱着刑侦破案,正因为他这股热情,母亲被他冷落了。他和母亲离异之后,我判给了他,每逢他下班,他总会喋喋不休地念叨他手上那些破不了解不开的谜案。这些事情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了,大学之后,我变得很沉默,感觉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帮助刑侦大队那些人破案遭受魔鬼的诅咒?&ldo;猫大侠&rdo;已然是过去,我有时候都快忘记了,傅洋居然知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