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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肌肤上长满了倒刺，每滴一滴血就会有一根倒刺掉出来，带着一缕一缕的肉丝，片刻间，那张看不清楚的脸已经像一块镂空的布包着的一个骷髅了。

她长声惨叫，尖锐的要把燕风得心全刺穿了！

&ldo;我爱你，我发誓只爱你一个！&rdo;他大叫出来，猛得搂住水中漂浮过来的一个东西。

&ldo;你说你很少做噩梦的！&rdo;一个娇柔的声音在他怀里传出来。

燕风一愣，慢慢松开手臂。眼前，却是玲珑。这让他想起那个梦，连忙向后闪身，离玲珑更远一点。

&ldo;看你，一头的汗。&rdo;玲珑抚了抚燕风的额头，让他有一瞬间恍惚，以为回到了梦中，那只梦中抚慰他的温柔的手就是这个感觉。

&ldo;这是哪里？&rdo;他避开脸，不想自己贪恋那温柔。他有着无尽的梦魇，女人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ldo;医院。&rdo;玲珑压制住心中的心酸问：&ldo;梦到女朋友了？&rdo;

当她听他说起&lso;我爱你，我发誓只爱你一个！&rso;时，虽然知道那只是发梦，她还是很甜蜜、很爱听，但当他表现出一副要和她划清界限的疏离神情时，伤心得不得了。

&ldo;是。&rdo;燕风老实地回答：&ldo;她叫乌拉，是我的初恋情人，十年前她失踪了，一个月前我见到了她的尸体，就是在你床下的那具。&rdo;

玲珑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ldo;对不起，我――&rdo;

&ldo;没关系！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我只爱她，不爱其它任何人。&rdo;

玲珑强逼自己扯出一朵笑容：&ldo;她真幸运。如果我死了，也有个男人这么对我念念不忘，我想我会很幸福，很安宁。&rdo;

幸福，安宁？是吗？为什么他觉得乌拉总是那么矛盾、痛苦，总想拼命抓住他，象要讨还血债一样逼着他？

&ldo;你要给她报仇是吗？&rdo;玲珑说：&ldo;我来帮你。你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找我。只要我做得到的，我绝对会帮你的。&rdo;

&ldo;和她一起失踪的，还有她的三名同学。&rdo;燕风缓过点神来了：&ldo;这不仅是给她报仇的问题，是要破解一个十年的秘密。&rdo;

&ldo;她的左肋上有一块红色枫叶胎记是吗？&rdo;玲珑问。

&ldo;你怎么知道？&rdo;燕风非常疑惑，询问笔录里并没有这一段。

&ldo;那天我梦见有个女人爬到我床底下时看到的。可是询问时，我太紧张了，忘了说。但愿没给你们带来麻烦。&rdo;

燕风摇了摇头。他最疑惑的是既然乌拉一个月前才死，为什么十年来从不找他？假设他的梦不是什么心理问题，那么他梦到的又是谁？

第十五章谈心

&ldo;我怎么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rdo;他问。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记起了昨晚的事。

&ldo;你走了后，我就按你说的叫醒了容姐。可是她不肯待在房间里等，你又一直不回来，我们很担心，就报警了。&rdo;

&ldo;真丢人，身为警察竟然要别人报警救助！&rdo;

玲珑见燕风懊恼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ldo;没关系，反正找到你的是容姐和古大哥，不会被别人嘲笑的。&rdo;

&ldo;我当时什么样了？&rdo;

&ldo;没什么，只是脸上和手臂上全是血痕，脖子上钉着一只飞镖。&rdo;

&ldo;飞镖？什么样的？&rdo;燕风记起，当时只看见稻糙人嘴里闪过一道白光，自己脖子一疼后就不省人事了。

&ldo;在古大哥那里。&rdo;

&ldo;好，我马上去找他。&rdo;燕风从床上跳下，但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玲珑急忙扶住他。

&ldo;容姐说你中了一种比较罕见的纯植物麻醉剂，要休息二十四个小时才能恢复，现在不能乱跑。她叫我看着你的，她去化验那种麻醉剂了！&rdo;

见玲珑一副看家小狗儿、誓死护卫的可爱模样，燕风还想争辩什么，但此时的脑海中却闪现出了一丝光亮，虽然稍纵即逝，让他没有抓住，可这却提醒了他，昨晚的这件事中一定有什么可疑之处，他必须要梳理一遍自己的思绪。

他乖乖地躺下了，翻身睡去，其实是陷入了沉思中。

当他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河边转了一圈，然后去查看那个让他陷入昏迷的飞镖。

那飞镖造型很简陋，就是一个尖尖的竹签，后面捆扎了几圈麻绳。但他却看了很久，还嗅了又嗅，眉头一直紧皱着。

&ldo;你看出什么？&rdo;古龙问。

燕风摇了摇头，又嗅了一下飞镖，才放在证物盒里。

由于古龙带着警员们找他，河边已经遍布脚印，但在他和河岸之间，却有一串脚印相当清晰，一定是古龙找到他后，做了保护措施，没让现场遭到破坏。鉴证科的同事已经去取证了，但他凭自己的直觉就知道那个人是个高大的男人，不然不可能有那个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