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灏亨深沉地望着他。
司徒笙道:&ldo;一场朋友,打个九点九九九折,四舍五入之后……唔,还是三九九八。&rdo;
英灏亨:&ldo;……&rdo;
司徒笙道:&ldo;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do;
&ldo;嗯……本来有的,但是现在忘记了。&rdo;满脑子都是三九九八三九九八的死循环!司徒笙道:&ldo;英大少住哪个房间?&rdo;
&ldo;你要干什么?&rdo;英灏亨立刻拉起警戒线。
&ldo;如果我说慰问病人,你一定会找借口阻止我。&rdo;
&ldo;我没那么幼稚,&rdo;面对司徒笙质疑的目光,英灏亨坦言,&ldo;我只会拒绝告诉你他在哪间房。&rdo;
司徒笙道:&ldo;如果我说,我想再看看他有多惨呢?&rdo;
&ldo;顺着楼梯上去,左边第一间。&rdo;
司徒笙敲门后,得到的并不是&ldo;请进&rdo;二字,而是病中的房主亲自开门相迎。英励勤衣冠楚楚的模样,与在外毫无区别。
&ldo;你要出门?&rdo;司徒笙欲往里迈步的脚又停留在了原地。
&ldo;不,我正在处理公事,&rdo;他晃了晃手机,&ldo;远程。&rdo;
司徒笙这才抬步入内。
英励勤的房间充满了古典中国的气息,红木地板,红木家具,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要是他身上穿的不是西装,而是汉服,那就更和谐了。
&ldo;昨晚睡得好吗?&rdo;
他显然很懂得怎么聊天,换做英灏亨,一定会开门见山地问,来干吗。心里默默地评价完,司徒笙内心的天平依旧朝着英灏亨倾斜:&ldo;我来看看你的伤势。&rdo;
英励勤道:&ldo;药效过了,有点痛,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rdo;
司徒笙看着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感慨道:&ldo;你应该找个人帮你。&rdo;
英励勤笑了笑,温柔地说:&ldo;维恩会照顾我。&rdo;
司徒笙道:&ldo;他要留下来?&rdo;
&ldo;我受了伤,他很担心我。&rdo;英励勤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他的脸色,&ldo;灏亨要上学,父母亲都很重视他的学业。维恩已经决定休学一学期。&rdo;
司徒笙道:&ldo;互相照顾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精神上受到打击,需要人抚慰,而你脑袋开花,需要人照顾。&rdo;
英励勤道:&ldo;脑袋开花这个词听上去有点古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