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曲轩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受伤之后宣世隶和他就刻意的拉开了距离,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感觉,因为之前,他们两人的关系逃不开上床,也仅仅是上床而已。现在不需要考虑上床的问题,自然不会和他走得近了。
杨学满脸沉重的走进来,梁曲轩赶紧问道:&ldo;你最近怎么了?&rdo;
见他摇摇头不说话,梁曲轩也不管,自顾自的说着:&ldo;听说湛王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告诉你一件怪事,我那天在湛王的营帐看到了那支断箭,箭身是漆黑的。可你知道吗,蛮子攻营的那天晚上,我不是给你说有个人一箭救了我吗?那支箭身也是黑色的,当时火光很亮我不可能看错的。可惜我没看到救我的那个人。这事不会是巧合吧,黑色的箭身实在是太少见了!&rdo;
杨学站在他后面,突然紧紧的抱住梁曲轩:&ldo;曲轩,对不起。我救你一命,换你帮我一次吧。&rdo;他一个手刀对着梁曲轩的脖子砍了一下去。
从渠水镇解封那天起,杨学就满心满脑的想着如何逃走。虽说湛王那边没什么动静,可事情迟早会败露,他的命悬在一颗丝线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完了。
他只是个小虾米,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不是迫于无奈,无论如何不会藏在军中当jian细。
杨学驾着拉草料的马车出了镇,梁曲轩被他塞在草料中。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湛王的人追了上来,他手上还握着一个人质,他也不知道湛王会不会因为这个床伴手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况且,他没打算真正伤害梁曲轩,他知道这个人把他当兄弟,他下不了这个手。
&ldo;杨学,你他酿的做了什么!&rdo;梁曲轩从草堆里钻了出来,他全身都缠着绳子,只能像蜗牛一样蠕动。
前面的人根本不理他,反而加快了抽打马匹的频率。
&ldo;曰他酿的,擅自逃营是死罪!你想死,老子不想死。放开我。&rdo;
&ldo;等我平安走到襄州,我就放了你。&rdo;
梁曲轩又不是洒子,一醒过来就明白过来这是在劫难逃。人都被梆出来了,难道还把你给送回去不成。但他心里报了些期望,总是要试试才甘心:&ldo;杨兄弟,你若是做了坏事,我只会帮你,绝不会落井下石。你把我梆出来,兄弟反目不说,梆我一个有什么用?&rdo;
杨学笑起来,&ldo;我倒是希望用不上你。&rdo;
&ldo;宣世隶那王八羔子是你she的,是不是。she得好!这事我要先知道了,保准只会帮你掩盖,你一出手,就把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给搞成这样做什么?你放了我,我回去绝不会透露一星半点的。&rdo;
梁曲轩这话倒是半真半假,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营地里she杀王爷啊,那岂不是只有一命抵一命?但不会后面的话倒是真的,他绝不会干卖友求荣的事情,何况受伤的还是宣世隶。
&ldo;我没退路了,曲轩。&rdo;
梁曲轩还想劝说他,后面已经浩浩荡荡的追来了几十个人,马蹄声震得地都在抖动。最前面的人,是邹源树。
他大喊道:&ldo;杨学,你停下来,给你留个全尸。&rdo;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杨学果真停了下来。他一把抓起车上的梁曲轩,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ldo;你们要敢继续追一步,我就杀了他。&rdo;
邹源树收住马,道:&ldo;你杀了他,你也一样逃不掉。&rdo;
&ldo;哈哈哈,是,我今天逃不掉,那也要拖一个人陪葬,就看湛王狠不狠得下这个心。我手上这个人,怎么说也算和湛王有几宵春情,想来有他陪我走黄泉路,我也不会寂寞了。&rdo;
梁曲轩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当真是亲身经历背叛,才体会得出那一刀刀刻入骨髓的痛。杨学的这句话,算是彻底斩断了两人之间的恩情。脖子上的刀锋陷入了肉里,很快那地方就出现一道细长的血口,与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邹源树往左边移了一个马身,湛王就从后面挤上来。
&ldo;你要杀便杀,何必多废话。难道你认为伤了本王,还能找到任何借口和理由可以逃走吗?至于梁部督,那是因公殉职,本王会如实向皇帝禀报。&rdo;
梁曲轩扭动了几下,不过是令那匕首陷入更深。他一瞬间感觉死亡的气息无形的笼罩在他周围,梁二少认定今天是要被这两个人弄死在这里了,便破口大骂道:&ldo;杨学,我梁曲轩有眼无珠,把你当兄弟,我呸,你今天杀了我,就当我还你上次的一箭之恩。下辈子,别让我遇到你,见你一次杀你一次。宣世隶,大爷我曰死你全家zu宗,你今天不救老子,老子就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老子要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硬不起来!生儿子没屁眼,下半辈子变太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