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满脸警觉。
“怎么了?”他没有丝毫不耐,语气温和。
也是,餍足之后的豺狼虎豹,脾气也都好得很。
林纯熙眼眶还红肿着,缩在大衣里的脸庞愈发地娇小,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你在密室里怎么可以那样?”
一贯温婉的嗓音还带着哭后的沙哑。
她在密室里真的彻底绝望了。
无论她怎么讨饶哀求,他都铁了心要看她颤抖哭出声来,那双黑眸要彻彻底底看进她的眼底般深邃,紧紧的盯着她,将她的情动沦陷,哭泣失控却锁死了,盯紧了。
仿佛她的面颊是上好桃花宣纸,表情是水墨画,被他的目光一点点品尝,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她羞耻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着被迫承受掠夺。
到最后,她嗓子哭喊的沙哑,空洞着睁着一双杏眸,绝望地放弃抵抗。
他却温柔下来,低醇磁性的那一把好嗓子在她耳边低低地哄着。
他的声线真是情话最好的华美外袍。
林纯熙回想到,只觉得热血往头上冲。
宋知亦眼眸沉了一瞬,随即化开温和:“抱歉,刚刚是我唐突了。”
她后背靠在车门上,他凑近,阴影笼罩下来,长指弯曲,探过来。
她一慌,连忙闭上眼。
谁知,他的手指带着温度,只是在她眼尾温柔地蹭了蹭,“实在是没抵制住诱惑,宋太太身姿倾城。”
她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见到她姿态还是抗拒怄气,宋知亦便不再逗她,坐了回来。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高助理在前面开车,路灯渐次透过车窗落进来,像是流光坠进深海。
林纯熙缩在袖子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想起刚刚后来的感受,脸颊还是发烫。
她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车子穿过东二环逐渐驶入闹市区,街边两侧热闹了起来,鳞次栉比的商户,亮着荧光屏的高楼大厦,车流如织。
车子路过商业街时,坐在后座闭眼假寐的男人忽然出声。
“停车。”
高助理不明所以,却依言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下。
但是能荣升到宋知亦助理一把手的位置,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却不是虚言。
街道边是排着两条长队的茶饮店。
眼看着宋知亦打开车门下车,十二月的冷风刀子似得往人脸上刮,高助理连忙打上双闪跟着下车道:“老板,您要喝什么,我去替您买。”
宋知亦将车里深灰色的羊绒围巾拿出来,闻言,顿了一下,竟是心情颇好的摇头:“不必了。”
说完,男人独身走进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