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悦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名字,就感觉叫冷度镇会比较合理。”
“哦”
两人正说着,陈星闻拎着摄影机过来了,哈了口冷气,搓搓手,“在聊什么?完事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余歆站起身帮他收起三脚架,顺嘴问:“师兄,你知道冷度镇在哪儿吗?”
“冷度镇?”陈星闻一愣,莫名看了时悦一眼,嘴角笑容微微收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刚刚听到人说了,像是什么赌博场所,挺好奇的。”
也不知这话哪句说得有问题,陈星闻突然就变了脸色,“有这功夫找捷径,不如多拍点素材。”
说完,便拎着摄像机径直走向汽车了。时悦与余歆两人面面相觑,余歆有些不解,“我只是问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师兄为什么……”
时悦安慰,“没事,师兄可能心情不太好吧,他平时脾气都挺好的,不会说什么。”
汽车驶回市区时已经接近九点,陈星闻先将最近的时悦送到小区门口。
时悦:“谢谢师兄,师兄路上小心。”
陈星闻摆了摆手,驱车离开。
拎着一大袋沉沉的胡萝卜往家里走,一连几天没睡好,疲惫感尤为明显。坐电梯上至17层,路过那扇房门,脚步又是一顿。
“于是,狐狸在秋天设下了一个陷阱,等待着它觊觎已久的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纪录片男低音旁白从门缝间溢出,预兆着又一个难眠的夜。
时悦实在忍无可忍,反应过来时,拳头已经捶在了对方的门上。
砰!
扎实的砸门声,带着浓重的戾气。
时悦自己也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大,正僵在原地想如何挽救这场即将到来的邻里纠纷,门后已经传来了门锁转动声。
明明是对方的噪音问题,可因为时悦那极不友好的一拳,生生将局面搞得她失去了道德制高点,对方门一开,她便将整袋胡萝卜举了上去,殷勤得像个很会夹嗓子的狗腿子。
“您、您好,我是时悦,是您的邻居。这是农家种的胡萝卜,我买多了,拿来跟您分享一下!”
或许是也没有意料到门外的情况,门后人却迟迟没有反应,既不应声,也不接胡萝卜,将时悦架在了一个略为尴尬的局面。
很快,她闻到一阵烟草味,这才抬起头。
这是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花衬衫、沙滩裤,戴了副半框眼镜,看起来比时悦年长,但并不是她认知中“严肃的大人”那类。
当着时悦的面,他似乎还想抽口烟,那只骨感修长的手将烟送到嘴边,时悦看到了他左边嘴角的痣,往下,喉结旁也有一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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