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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杨砚池回头看她：&ldo;你怎么出来了?&rdo;

&ldo;长桑正在救那位阿妈。穆笑和应春正帮忙，他们说我没什么用处，让我先出来。&rdo;

杨砚池很冷静地点破她：&ldo;虽然他们承认你是山神，但也不认为你有用。&rdo;

程鸣羽尴尬一瞬，很快坦然：&ldo;我确实没什么用。&rdo;

她告诉杨砚池自己是怎么来到凤凰岭的。絮絮叨叨地说完，转头发现杨砚池和小米看她的神情都很古怪。

&ldo;假扮宋小姐成亲?&rdo;小米怪叫道，&ldo;你就是‐‐&rdo;

在杨砚池眼神示意下，金枝玉叶捂住了小米的嘴，把他拖回屋内。

程鸣羽莫名其妙：&ldo;他怎么了?&rdo;

&ldo;小米胆子小，被你吓着了。&rdo;杨砚池平静地说，随即立刻转换话题，&ldo;观刚刚告诉我，她知道鬼师所在之处。我们只能等她现身。&rdo;

程鸣羽乖乖听他说话。她一直只听过鬼师如何可怕，但刚刚真的看到那垂危妇人和她已经死去的两个孩子之后，才真正理解鬼师之恶。长桑等人是神灵或修为高深的精怪，而鬼师只是巫者，他们自然可以与之抗衡，可她只是一个什么都还未学、还未懂的山神，她能做什么?

程鸣羽害怕了。

她更加不明白的，是这位养着两个兔子精的男人，为什么也要这样尽心尽力。

因为妇人和那孩子就在他家旁边?因为长桑说，自己曾教过这男人一些法术?

程鸣羽对他初始的印象不太好，现在反倒觉得这人有种说不清楚的善良了。

&ldo;你叫什么?&rdo;她自报姓名后好奇地问。

杨砚池看她一眼，没有回答：&ldo;你快走吧，我在这儿等观就行。人多了，她不会出来的。&rdo;

程鸣羽只好走了。

杨砚池盯着她背影，心头尽是古怪的感觉。

阴差阳错，自己可能就会娶了这个姑娘。她倒是什么都不怕，好像因为差点死过一次，胆子反而更大了。杨砚池心想，当然不难看，虽然比不上观，但也是个伶俐秀气的女孩子。可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想来想去，最后找到了能说服自己的原因。

她那样平凡，居然是一位山神。

杨砚池在自家井边守了好几天，有事没事就在井沿上跟观说话，不管她是否能听到。

长桑每日都来看妇人的情况，那被夺走的寿命他无法补还，但妇人的命是保住了。

长桑也常来找杨砚池，看这位他最终没能留下的徒弟。

&ldo;应该是你来当山神才是。&rdo;杨砚池说，&ldo;现在那位……不够资格。&rdo;

&ldo;穆笑也认为他才是山神，毕竟他最了解凤凰岭。&rdo;长桑笑道，&ldo;可是不行啊，芒泽和凤凰岭只认程鸣羽，其余人都不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