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可是我都想吃,怎么办啊,好难过。”
“为什么我不能像大胃王那么能吃啊——”
趴在桌子上表情沮丧的沈清梧,哀叹到一半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猛然直起身来,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岑意被她吓了一跳,对上沈清梧冒着光的兴奋双眼。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歪招。
“那就喊上我们组这俩男生一起去呗,他们男孩子吃得肯定多,这样我们就能多点几种菜,每种都吃到了。”
“哎哟,我可真是个大聪——”
还没等和岑意说完话,沈清梧迅速锁定从后门打水回来的两个男生,大老远冲他们激动的勾了勾手指。
“快回来快回来,我们两个打算晚上去吃海底捞,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啊,人多热闹。”
“行啊,正好我也很久没吃火锅了,每次出去基本都是和一群大老爷们撸串喝酒,腻了都。”
张郁挑了挑眉毛,抬腿跨坐在座位上。
他对于团体活动都很热情给面儿,每次都是一口应下来。
“宴哥呢,来吗来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清梧也开始悄悄跟着张郁这么喊徐宴淮。
也没见他反对。
干脆就这么一直叫下去。
徐宴淮抽了张纸巾垫在岑意桌角上,将粉色的兔子水杯放上去,偏头对上了岑意的小鹿眼。
“来。”
海底捞的工作日晚上仍然人满为患,靠左手墙边的四方中桌上,两个女孩子一起坐在里面,左手边是张郁,右手边是徐宴淮。
经典的四宫格锅底,加上满满一桌子鲜艳勾人的菜品,触动到的不仅是鼻子和舌尖。
沈清梧盯着正在咕嘟沸腾的锅底,总是乐观带笑的眼中不自觉染上雾气。
好在融入从火锅里持续冒起的浓白烟雾中,不会被旁人轻易探寻。
运气好的话,在每年过年的那几天,沈清梧可能会见到父母。
运气不好的话,大概连着两三年都见不到,偶尔她们不太忙时才能视频通话一次。
从初中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自己生活。
冰冷空旷,毫无生气,无聊透顶。
原本之前还交到过一些朋友,也能偶尔邀请她们来家里做客。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班里的同学有在传她是个被爸妈抛弃的拖油瓶的,也有在传她是个克死自己爸妈的灾星的…
谣言漫天飞,恶意不间断。
没人愿意来和她求证这些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人云亦云的不愿意再和她一起玩,成群结队的孤立她嘲笑她,让她陷入校园冷暴力的泥沼中,无法呼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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