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早上开始,心口就像无数针刺一样,密密麻麻的犯疼。
那些话他终究还是一句都没有说出口,徒留一句。
“岑意,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有一有二不能有三。
那些为了留住她的话,让他都看不起自己。
岑意快要忍不住眼里的泪,她没想到自己可以这样残忍。
像一个刽子手,活生生将心连体合的两个人从中间一分为二。
还要笑着说,他们本来就该是独立的两个人。
“是。”
岑意坚定的声音打在自己心上,振聋发聩。
他是门的外侧,该有不知疲倦的灯照在他身上,亦或他本身就是光明。
她是门的内侧,堕落无边黑暗的深渊不再挣扎,亦或她自己就是泥沼。
没有她,他才会过的更好。
所以,徐宴淮,别恨我。
我放你走。
你该有自己的大好前途。
徐宴淮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哽咽了下。
他感觉自己喉头像含了沙,又像含了血,逼着自己狠狠咽下去。
“…好,那我成全你。”
“岑意,以后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徐宴淮眼眶酸涩盯着岑意看了许久,眼里的不舍和难过多到快要淹没他时,才转身大步走出房门。
“嗙——”
门被甩的震天响,两侧墙壁都好似被大力拍上的门带着震动,抖落下些许墙皮灰尘。
岑意一瞬间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声呜咽颤抖,刚刚拼命忍着的泪水也不断从指尖溢出。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徒留她一人。
像孤魂野鬼般,麻木不仁的飘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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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又飘雪了,今年的雪好像异常多,大片雪花纷纷扬扬随风飘撒,似是要将路人埋在里头。
徐宴淮戴起帽子遮住布满血丝的眼,去旁边便利店里买了包万宝路软白,白皙纤长的指尖捻着烟,在街上毫无目的的乱走。
冬天的夜晚,可真冷。
耳边不断响起因为纷扬大雪而互相兴奋倾诉的,因为思念给不在身边的人通话的声音。
徐宴淮脑子里只剩岑意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忍不住抬手狠狠吸了几口。
一根烟就燃烬了。
再点一根。
又是几口就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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