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看陶合一眼,
长出口气,
&ldo;还没有,其他医生还在里面做手术。&rdo;
陶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ldo;怎么了?进行到哪一步?&rdo;
医生拭掉额上细汗,
&ldo;已经到了尿道改道,倒也不是别的……主要是这个人……太能攻击人心理了……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rdo;
陶合想了一会,&ldo;我不太明白什么改道,你这是切还是没切?&rdo;
医生解释道:&ldo;尿道海绵体已经切断了,我刚把血管都结扎了,剩下的就是切断精海绵体……&rdo;
陶合盯着他,&ldo;你切都切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rdo;
&ldo;他一开始说的时候,我也心明镜他做出反抗,既然敢答应你来做这个手术,我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道……这个人……唉……一直在说犯罪……&rdo;医生叹口气,&ldo;但手术做到这份上,我是没办法回头……&rdo;
陶合静静的望着他,眼睛暗沉,
&ldo;出了事,也是我主谋你从犯,你觉得我会让我自己有事么?没人比我更想将这个事包严实了,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这个事,一点风险也没有。&rdo;
事实也的确如此。
段修平连工作都失去了,还有家人,他的手机也在陶合手里,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朋友打给他电话。
就像是风里摇曳的孤糙,被拔掉了,根本无人知晓。
更何况是陶合这种家世。
&ldo;我明白这个道理,不然我一刀也不会下,只不过刚才被他说的有点压抑罢了,&rdo;医生脸色并没有好转,重新戴上口罩,&ldo;我回去盯着了,本也就不该出来。&rdo;
陶合忽然拦住了他,表情怪异,
&ldo;切下来的东西别扔,给我留着,我有用。&rdo;
刘秘书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有点局促,
毕竟自己来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个人的次数,一只手的指头就能数的过来,集团公司里上千的员工,来了七八年还没见过董事长的也是大有人在。
&ldo;董事长好,不知道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rdo;
陶书的办公室非常大,以至于刘秘书这话刚说出口,竟微微的有点回音。
茶艺旁边的老人稍微抬眼,面无表情,
&ldo;坐。&rdo;
刘秘书秉着呼吸,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陶书重新垂下眼,皱了皱眉,
&ldo;领子太低了,以后要多注意自己在公司内的形象。&rdo;
刘秘书听的一头雾水,低头赶忙将衣服往上一拉,遮住若隐若现的胸沟,&ldo;是,我以后会注意。&rdo;
陶书慢悠悠的说话,&ldo;我刚才问了一下人事,你打毕业到公司来,也有三年了,工作的不错,就是经常请假,好像是你家在外地的原因,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因为父母的关系而最终决定在老家结婚呢。&rdo;
刘秘书还当这是要给自己提升,便斩钉截铁的摇头,
&ldo;肯定不会,我以事业为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