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看看李渊,心道,臣能去打瞌睡了吗。
李渊看着众臣点点头:&ldo;中书省按徐清的意思拟旨吧,&rdo;
徐清这才拜了一拜退下,窝在柱子后面打起瞌睡来。李渊似乎十分配合,后面议论几个事情都不在问徐清了,一个多时辰过后,李渊出恭去了,众臣暂时歇息,朝堂上都没人说话,静悄悄的。
这时,徐清觉得不对,猛然惊醒,却发现大家是休息了,唉,不怕教室吵,就怕突然安静。擦擦口水,徐清发现自己睡不着了,靠在柱子上也膈应,便也学着众臣一样,低头沉思起来。
可徐清耐不住寂寞,沉思什么的真不适合他,他想起旁边那位侍郎大哥人还是不错的,每次都提醒他。于是徐清扯扯他的衣袖,悄悄问道:&ldo;侍郎大人,皇上去哪里了?&rdo;
侍郎回到:&ldo;徐大夫,皇上出恭去了……&rdo;
徐清是银青光禄大夫嘛,他问道:&ldo;侍郎大人,我觉得您人很不错啊,你府上在哪里,改日我去拜访拜访。哦,我家有些茶叶,余杭那边摘得,我给您送几斤?&rdo;
那侍郎思考了一下,似乎很难抉择茶叶和清廉之间的关系,最后还是道:&ldo;若是别人送我金银财宝,我是断然不要的,可,唉,那茶叶,我在裴相家里喝过一次,至今难忘啊,徐大夫,承蒙您的了。&rdo;
徐清顺杆往上爬:&ldo;年兄何出此言,你我同朝为官,又同列而坐,此乃天大的缘分啊。还望告诉一下年兄叫什么,府上在哪个坊?&rdo;
侍郎如看猴子一般看了徐清一眼问道:&ldo;你真不知道我是谁?&rdo;
徐清愣了一下,心道:这还是个自命不凡的主,谁都得认识他不成?不过徐清是真的不认识了,于是问道:&ldo;呃呃,小弟惭愧,小弟确实不知。&rdo;
那侍郎唉了一声道:&ldo;某乃陶讷言,草字智杰,家里就在宜阳坊。不得不说,徐大夫真乃纯臣也,竟然不与大臣来往。&rdo;
徐清一听宜阳坊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为何?只因宜阳坊挨着的康平坊乃是著名的红灯区啊。徐清不过没提起这事,他道:&ldo;智杰兄好,小弟惭愧,这朝廷上的官,我认得的没多少……&rdo;陶侍郎道:&ldo;这是你家下人的不是了,许大夫看来需要换个师爷了……&rdo;
徐清好不奇怪地道:&ldo;师爷?我没师爷啊……&rdo;
陶讷言憋憋嘴问:&ldo;徐大夫在宫中为官,竟然无奴仆侍候?&rdo;
徐清哦了一声道:&ldo;有,有一太监跟着。&rdo;
陶讷言又是哭笑不得了,回到:&ldo;徐大夫啊,愚兄说你一句,你别不爱听。你现在身居三品大官,虽是要做纯臣,但这人情来往,奉承应景书信却还是要有的。所以,徐大人还是要请个师爷啊……&rdo;
徐清疑惑道:&ldo;师爷?师爷不是县令要给别人看状子的吗,我又不审案子,要了做什么?&rdo;
陶智杰摇了摇头,心里大呼,你小子怎么站到我身边来的?想了想,便为徐清解释这师爷。
原来,这县里的师爷,一般会有两个,一个主刑名一个主钱谷,一般而言,刑名师爷是县令的首席师爷,徐清所认为看状子的,也就是这位刑名师爷。首席师爷权力很大,县令一般都是习惯用首席师爷发号施令,也和首席师爷一起讨论各种问题。县令重钱谷、刑名二事,是因为这两件事情关系到县令的荣辱升迁,如果这二位师爷不得力,那地方官治理就得抓瞎,不仅陷入繁琐的事务中,还要被狡猾的胥吏蒙骗。
但官当得越大,这钱谷和刑名对升迁的影响就越来越小,特别是到了刺史、道台一个级别的话,这些作用几乎为零。而另外两个,就比较重要起来,乃是奏章师爷、书启师爷。
在地方为官,经常需要给天子写奏章,一封奏章写得好,那就是青云直上,写的不好,轻则遭贬,重则丢官。譬如后世,曾国藩将&ldo;屡战屡败&rdo;改写成&ldo;屡败屡战&rdo;,便起到了极大的作用。而书启师爷,则是负责官员之间的公文往来。写给上司的叫详文,写给同列的叫做关移,写个下属的叫做牌票。
徐清之前有黄诗梅,有小月在,她们二人便帮徐清做了这些事情,徐清这个甩手掌柜便不觉得繁琐,而到了这玄武门的时候,又是清水衙门,故而还是不觉得师爷的重要性。但这玄武门守将当的时日尚浅,才不觉得的,到了以后,因为徐清有尚书省行走的权力,故而会有许多关移送给他看,这书启师爷便有了作用了。至少,是要认得信上的署名不是?
吏部侍郎最后道:&ldo;我部下有一署令,名叫魏冼,说起来此人头脑学识还不错,但为官还要学习,不如就先让他到徐大夫的幕下为宾?&rdo;
徐清惊讶道:&ldo;魏冼?&rdo;
第一百五十四章工者取巧
第一百五十四章工者取巧
徐清在沧州时,李渊下旨让徐清上供教化之物,徐清写了一篇《弟子规》,便是让魏冼送到长安来的。一直不见回音,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在吏部高就了。其实也不算高就,位比寻常知县吧,魏冼在沧州,也是有了官身,到这里来,不过照功升了一级。
陶讷言补充道:&ldo;魏冼去年来长安之后,一直大病缠身,如今才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