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行善积德了一辈子,对我和赵叙白从未有过区别对待,可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父亲,走的仓促,走的不尽人意。
在蛋糕店买好巧克力蛋糕,我驾驶葛悦的车子上了路。
途中,我给叙白发了一条语音消息,“你回国,都不和姐姐提前打报告的吗?父亲的葬礼,你都没能赶回来。”
叙白迟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和我亲密无间的弟弟,竟也有了距离。
车子开进家中院落,小小的院子里,都是父亲生前种下的花草,三层高的小别墅,处处都是家的味道。
一进大厅,陈景天和蒋琴已经出现在家中。
蒋琴还是那副不见怪的模样,楼上楼下来回观摩,歆羡道,“这小别墅就是好啊!应该是很多年前买的房子了,现在倒手卖,应该老贵了吧?”
陈景天冲蒋琴使着眼色,叫她别那么露骨。
许子静穿着一身深蓝色绸缎旗袍,笑呵呵道,“这房子可不能卖,这房子才值钱呢,等着叙白结婚的时候,给叙白做新婚房子用。”
一楼厨房里,传来白晓晓的声音,“许阿姨,这个鱼我要怎么处理啊?你可以教教我吗?”
家里氛围热闹,我却糟心透顶。
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让我厌恶。
我径直朝着楼上走去,陈景天在身后呼喊我的名字,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奔去了叙白的房间。
叙白的房门半掩,屋子里安静无声。
我伸手准备敲门,手里提着巧克力蛋糕,可刚要叩门,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我都多大了,你还买这种东西糊弄我。”
我猛然回头,看到了如今高我一头的赵叙白,整整四年没见面,他长高了好多,模样也变了许多。
过往那个幼稚的小屁孩,这会儿成了清秀阳光的大男孩,短短的寸头,纯白色的帽衫,那双从小就忧郁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了。
我惊喜着说不出话,赵叙白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他连嗓音,都变得沉稳悦耳,“赵海棠,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我激动着,扔掉手中的蛋糕,我上手拥抱叙白,不过四年而已,他高壮了太多。
“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弟弟!”
赵叙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浑身僵硬,像是被点了穴位那般。要是放在以前,他会抱得比我更紧。
耳边,他低声尴尬,“姐……我不是小朋友了,我22了。”
我推开他的身体,嫌弃道,“22怎么了?我也就比你大三岁,我永远都是你姐。”
他低头羞涩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条项链,随手塞进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