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的肢体,急促的喘息,暧昧的呻吟声和水声交错着响起,终于在这一刻重回寂静。红绡帐内,两个人抵死缠绵之后,白蔹把脸埋在商陆颈窝里,动了动身体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因为不适微微一僵,皱了皱眉头。发现了他的僵硬,商陆伸手揽着他,任凭他没骨头一般,把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白蔹的姿势可以听到商陆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只要他转头,就是那个人脆弱的脖颈,脸颊甚至可以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如果一口咬下去……
白蔹因为自己的想法勾起了唇角,他转过头去,浅色的唇贴着商陆的脉搏一点一点的移动,慢慢的张开嘴,对着那一处咬下去。
&ldo;别闹。&rdo;商陆因为白蔹的动作翻过身去,重新把白蔹压在身下。看着白蔹唇边的一抹红色,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脖子。在不意外的看到血迹后,俯下身去,飞快的说了一句什么。白蔹没听清,正要问他说了什么,就被堵住了唇。
第二天白蔹赖床赖到了日上三竿。等商陆收拾整齐的时候,他还趴在床上做毛虫状,一拱一拱就是不肯起来。
商陆好声好气的哄着他起床,看着他闭着眼睛梳洗,差点一头栽进水盆里。心下失笑,自己站在白蔹身后,半抱着他哄着他换上衣服。再一点一点的替他把头发梳理整齐。
做完这一切,看白蔹头仍旧一点一点的不愿睁眼,干脆自己端了早膳进来。
修行到他和白蔹这个份上,自然是早就辟谷多时。奈何白蔹因为自己师父的原因,仍旧有着饮食的习惯,他也因为经常前往人界,断不了这尘世习俗,因此两个人也就维持了这个习惯。
商陆倒出一杯酒递给白蔹。白色的薄胎瓷器里,是一汪浅碧色的液体。
白蔹接过去,微微睁开眼扫了一下,接着仰头干了。
商陆看着他喝下那杯酒。甚至因为他睁眼的那个动作,紧张的指尖微微发颤。直到他喝了下去。
商陆脸上勾起一个笑容。
白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他看过千百遍。这张脸,他在心底描摹过千百遍。微微张开嘴,舌尖颤动,似乎下一刻就能吐出他的名字。伸出手去,想像之前那样抓住他的手。可惜这些动作都不能够完成。
那个人站在他面前,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方才他递过来的杯子还被他捏在手里,杯子递过来时他的指尖擦过他的掌心,灼热的温度带起他心底的温情。
可惜。
&ldo;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rdo;
那个人看着他半响,勾了勾形状优美的唇,吐出的话却如极北之地的冰霜,冻的他连手都抖了起来。当啷一声,方才紧握在掌心的杯子落在地上,碎成一地残片。就犹如他的心,被他的话刺成一片一片。
他说:&ldo;这蜃楼,只要一个主人。&rdo;
☆、第九章
看到商陆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白蔹淡定的低下头去,保持着一个进餐的动作一动不动。假装自己也被他的法术定身。
直到商陆在自己身旁坐下。那种清冷的薄荷气息在他周围蔓延开。
其实他在蜃楼长大,闻到最多的味道是脂粉气。
蜃楼的弟子大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多喜爱涂脂抹粉或者艳丽的衣着。哪怕男弟子也不例外。
最开始他同人修炼,那些弟子前来,他最先感受到的不是脚步声,而是他们身上的脂粉气。
良宵身上就没有脂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