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干嘛?&rdo;叶武瞪他,&ldo;不是说佘山吗?走反了吧你。&rdo;
段少言抿了抿嘴唇,硬邦邦地说:&ldo;走反就走反。&rdo;
&ldo;……你有没有毛病。&rdo;
长夜深沉,昏暗的光线下,叶武眯起眼睛也看不清他那张脸上究竟是怎样的神色,只见得男人原地又站了一会儿,像一只挨了主人训斥的犬类,又像是傲气骄纵的野狼,爪子犹豫地动弹,想上前又不愿上前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大约还是狼性打败了犬性,青年不亢不卑地:&ldo;不跟就不跟。&rdo;
说完还真的就不跟着叶武了,转身毅然离去。
叶武觉得好气,但又觉得这人虽高冷,傻气起来到也是可爱,看着他走了两步,忽然跑过去,笑着一把从背后抱住他。
因为在外面久了,段少言的外套都是冰的,抱起来忍不住牙齿哆嗦,打了个寒战。
男人动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声音低哑沉闷,仔细听起来,竟然有一丝委屈。
他低声嘟哝着:&ldo;你滚开。&rdo;
凶巴巴的句子,但因为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屈辱,因而挠的叶武一颗心都跟着痒痒,忍不住伏在他背后,脸贴着他宽阔的背脊,吃吃地笑了。
&ldo;走不动啦。&rdo;叶武说,把他抱的更紧,&ldo;段少言,背我回家。&rdo;
和段少言保持关系已经快两个月了,她算来有些惊异,想不到自己竟然能真的洁身自好那么久,却也不觉得腻味。
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新鲜,虽然没有&ldo;侍寝&rdo;服务,但是每天这样过着,倒也比之前和李云安在一起的日子舒服。
好像除了之间的碰撞之外,又多了很多意外的期待与惊喜。
叶武拿着笔,在日历上面打了个叉,然后打开梳妆台上搁着的八重宝函,取出一颗暗红色的丹丸,双指一撮,捏碎了,融在玻璃杯里。
丹药遇水之后迅速化散,杯中一片猩红。
她举起杯子,朝着镜子里那个青春依旧的女人微微致意:&ldo;干杯。&rdo;
一饮而尽。
喝完药,叶武懒洋洋地窝在软椅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个屋子发呆。
她在神游之中,也逐渐觉察到,自己周遭,竟已不知不觉间多了很多与段少言相关的痕迹。
比如桌上一只简约的花瓶,里头插着一枝早梅,是他从院中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