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武一颤,就像被猫踩住尾巴的老鼠,立刻直起身子,努力把自己蜷成渺小的一团,佝偻着脑袋,慢吞吞地往墙角缩,妄想对方能够忽视自己的存在。
但是段少言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这只硕鼠的后脖颈,将她一整只提溜起来,面向自己。
男人的眉眼冷俊,五官奢华,实在是万里挑一绝无仅有的俊朗长相。
可叶武此刻实在无心欣赏,只欲哭无泪地挥了挥手,强作镇定:&ldo;嗨‐‐美人,您老昨儿劳累了半宿,怎么不好好在宾馆里躺着,跑这儿来了?&rdo;
美人森冷道:&ldo;你要是再抽烟,信不信我把你印成禁烟广告,往你照片上烫几个字,就写吸烟有害健康,让你丢人丢出国门,丢向世界?&rdo;
段少言的作风凶狠,近乎到了偏执的地步,对此叶武是早有领教的,立刻缩起脖子,不吭气儿了。
出了烟草店的大门,叶武左右看看,觉得刚刚还晴空万里的银座天空,霎时间愁云惨淡,风起云涌。
闷着头,悻悻在路上沉默地行走,抽不到烟的叶武觉得无限委屈,十分哀恸。
走了一会儿,手忽然被段少爷捉住了。
叶武瞪他:&ldo;你干嘛?&rdo;
&ldo;怕你冷。&rdo;
段少言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握着她冻的有些冰凉的手掌,揣到了自己风衣的衣兜里。
叶武静了几秒,叹了口气:&ldo;段少爷,您疯了?这路上来来往往多少段家的人,你这样让别人怎么看?&rdo;
&ldo;……&rdo;段少言抿了抿嘴唇,他其实也清楚,只是好不容易把这个滑不溜手的妖孽握在了掌心里,拥进了怀里,总是忍不住想让人知道她是自己的。
但是以他们的关系,还有父亲对叶武的印象,这一点点炙热滚烫的温柔,他又只能自己揣在心尖上,跟谁也不能表露,对谁也不能说。
他合上眼帘,出神间手上的力道微松,叶武就已经把手指从他掌中抽出来了,冬日的风吹着她额角碎发,她眯着眼睛,在刺眼的阳光下无声地看着他。
&ldo;低调点吧,段少言,玩玩的事情,可别太当真。&rdo;
这话像是哪里刺痛了他,段少爷睁开眼睛,沉默着,再一次拉过叶武的手,一言不发地,复又紧扣着,揣入风衣口袋里。
&ldo;我不是在玩。&rdo;
叶武:&ldo;…………&rdo;
段少言看了她一眼,睫毛簌簌,神情又是一根筋的倔强:&ldo;叶武,我对你,是认真的。&rdo;
叶武干巴巴地瞪着他,瞪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钟,直到最后眼睛都酸疼了,差点涨的流泪,这才眨了眨眸子,露齿一笑:&ldo;你这个服务不错,不当男公关可惜了。&rdo;
这样的话,许风说过,李云安也说过。
她对他们好的时候,这些男人指天划地的,什么肉麻台词没有讲过。
许风说他那么多客人,只有她是不一样的。
至于李云安,情爱过后海誓山盟的狗屁许诺多了去了,她要是没记错,那人还说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呢。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