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祺听了也知道自己问得有些造次了:姑娘家的伤势问大男人知不知道可是有伤姑娘家闺誉的。贵祺心焦得坐在床上看着三个侍卫在屋里屋外的走动着,他们也在等六小姐的伤情。
过了好一会儿,陈婶儿出来了,三个侍卫引了她到贵祺屋里。柳丁虽然急得不行,但有上位者在也只能忍着不问陈婶儿。
“六小姐如何了?”贵祺一看到陈婶儿急急问道。这可是他的第一件皇差啊!而且还事关大将军府。办得好能得皇帝赏识及交好大将军府,办得不好?那——。将军夫人死在他还没有出京城时也就罢了,如果这六小姐现在出个三长两短的——,贵祺都不敢往下想,这里还夹着个惠贵妃呢。
“回候爷的话,不太好。”陈婶儿累得满身都是汗:“如果不请大夫,怕是留下得疤会太大。”
“可有生命危险?”贵祺听陈婶儿的回答什么也判断不出来,只好直接问了。
“生命危险?没有。只是胳膊受了外伤,老大一个口子呢。”陈婶儿担心的很:“姑娘家不能留下疤的,以后、以后——”对着几个大男人,陈婶儿也不好说红衣以后嫁人会被丈夫嫌弃的话。
贵祺几人听说红衣没有生命危险,终于长舒了口气。贵祺挥了挥手,示意陈婶可以出去了:“让人快马去城里请大夫并报于知县知晓——这县是怎么治理的,盗匪横行无忌!”
大夫和知县几乎是同时到的。知县听闻此事,吓得汗都下来了:这候爷和六小姐要是死在了他的地面上,嘿——他九族都得陪葬不可。
知县调了人手来,安排好了后进屋又和贵祺商量迁到城里养伤。贵祺想了想,这里的确是不好防守,只要路上小心些,自己已经可以搬动了;只是还要看那大将府的六小姐伤势如何再做决定。
大夫看过后,上来回话:“失血过多,伤口也要日日仔细调理——否则疤可能会很大。小姐的身体底子好,没有别得什么毛病。”
贵祺问过红衣可以搬动,就让人赏了大夫,却命他留下侍候着回城。就命人请了村长来谢过他的救命之恩,留下了银钱与他告别。天一放亮,早已准备好的一行人就上路了。因为有两个伤者,所以一直走到天漆黑才到了城里。知县安排了贵祺、红衣的住处,又安排一行人的饭菜。忙乱了半宿终于都歇下了。
贵祺吃过药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就想不明白: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怎么招来这么厉害的刺客呢?这些刺客是什么人?行动整齐划一,绝对不是江湖上的乌合之徒。一定要想办法捉住活口。
一早贵祺用过饭就使人去看看红衣怎么样了并传话:如果能动的话,他有些事想请教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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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二十六端倪
一早贵祺用过饭就使人去看看红衣怎么样了并传话:如果能动的话,他有些事想请教与她。
不一时红衣就带着一个丫头来了。贵祺看她面色有些发白,其它与上次见她时并无不同。心下更是惊奇与佩服:连番杀劫能这样安之若素得天下也没有几人。贵祺先歉意的说道:“大夫说现在我还不能下床走动,否则小姐有伤在身实不敢劳动的。”贵祺在心中再也无法把她当作一个小姑娘对待了,只这份定力就让贵祺五体投地了。
“候爷说哪里话?候爷因我母女连累受伤奔波,小女子怎敢在大人面前如此托大?”红衣欠身为礼:“些许小伤,候爷不用挂心。有事尽管垂询。”
贵祺连忙道:“我与小姐都是伤者,所以请小姐也不要如此多礼了好吗?其实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而已。”
红衣一直低着头不曾抬起:“请候爷不用客气,事关我母亲,红衣自是知无不尽。”
贵祺尴尬地咳了一声:“小姐前尘尽忘,不知现在可曾回想起一些事情?不知小姐可还曾记得与何人有怨?家里是否有人与将军夫人不和?”
红衣淡然一笑:“不记得了。候爷可垂询于柳丁。”
贵祺更感尴尬,他明知红衣尽忘前事还要问上一问,就是因为他要问的人其实是柳丁。直接相求他拉不下脸来,只好动了这么一点子小心思,不成想却被个小姑娘给叫破了。只不过事涉大将军府的隐情,无论如何都要知会红衣一声。红衣不在场或者不答允的情况下,柳丁绝对是一问三不知的——否则就是卖主了。现事关红衣与他自己的生死,就算是事关隐情他也不得不仔细得问上一问了。
“柳丁,你可知晓一些?仔细说一说可好?”贵祺转头问柳丁。
柳丁很是尴尬得看向红衣,红衣点了点头。他还是难为情的左看右看的说道:“夫人生前待人极厚,又深居简出,据我所知不曾与外人结怨。小姐更是不可能外出的,也不可能与人结怨。”
“那府里的人呢?府里有没有什么人对夫人心怀不满呢?”贵祺看柳丁不再往下说了,只好又接着追问。
柳丁感觉那个难堪啊,守着主人道主人家的,这让他想立刻挖个洞钻进去。可是候爷却等着呢,又不能不说:“府里的人、府里的人,府里的下人们大多对夫人没有丝毫怨言。只有三年前进门的蝶姨娘带来的人与后来收得人都对夫人不满。至于姨娘们,我只是听说啊。听说蝶姨娘还有梅姨娘与夫人有嫌隙。”柳丁说到姨娘们时还是要为自己分辨一下的,内院里的事儿可不都是听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