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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2页）

&ldo;罢了……&rdo;最终，何白还是失去了所有想要与林清慕道的气力。

她的儿，她何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

&ldo;你如今，怕是也身居高位了吧。可慕儿，我不希望你有朝一日回首，对于往事，连仰首笑谈都做不到。&rdo;何白以为，林清慕定是走上了林家为他规划的路，才能够见到自己。

而林清慕沉默半响，却是道：&ldo;没机会了。&rdo;

&ldo;嗯?&rdo;何白抬头，烛光避开林清慕的半边脸，于是他便像是半边处于明，半边藏于暗。

&ldo;娘想必是还不知道吧?&rdo;林清慕苦笑一声，将近日一些城中的形势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纠纷都简略的道出，最后道：&ldo;我没能坚持住自己，却也失去了相反方向的台阶。&rdo;

何白听后，叹息久久。不知道是在叹林清慕的委曲求全却终难全，还是旁的。

只有良久后空中炸开何白的话：&ldo;如此也好……&rdo;

&ldo;如此，以后都不必选择，林家禁锢你行动同时何尝不是一种思想上的自由。&rdo;

林清慕忽逢母亲，总有万千的话想要吐诉给何白。

他道：&ldo;可是娘，我仍然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rdo;

&ldo;怎么会没有呢……&rdo;何白轻笑道：&ldo;至少再不会有人管，你在想什么。&rdo;

&ldo;慕儿，你这样的失落感，是因为你已经被那个大环境同化了一部分。&rdo;何白再是笑，难掩凄悲道：&ldo;你会下意识的向上爬，你会想要得到更多，你会在被当做可抛弃的棋的时候感到难道甚至愤怒。&rdo;

&ldo;这都是重视的表现。&rdo;

何白的话一句一句的敲击在林清慕心上，最后她道：&ldo;如果是无所谓，那么你该开心才是。&rdo;

林清慕悄悄收缩了拳头，所有的话都变成了沉默。心情，像是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ldo;不……&rdo;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想要的。

林清慕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转变，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转变，这样，一个身体似乎承受着两种意识。一个是他不自觉间就被外界环境所影响的意识，一个是他内心深处作为主导的本心。

这是人对自己转变抗拒的表现。林清慕讨厌自己这样的转变，才会有这样的痛苦。

&ldo;好了。&rdo;何白看见林清慕如此模样，心底一叹。

终归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