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
最后一个梦,仍是无尽黑暗,这一次,对面多了另一个她。
&ldo;为什么,不放我出来?&rdo;
另一个千桃,对她这么。
千桃愣怔着,想不通。
是她囚禁了她自己吗?
不,她有她的职责,那是她应该活成的模样。
本就不存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文字总喜欢把等级划分为两个极端,可这世上,却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
千桃醒来时,冷汗淋淋。
&ldo;这是怎么了……&rdo;
梦醒了,那些梦便藏了起来,千桃只记得自己刚刚脑海中涌入了很多画面,却想不起来,自己具体梦见了什么。
但隐隐记得,那并不是个让人开心的梦。
似乎因为曾经在二十三世纪走过一遭,千桃总觉得,那些本已经被自己抛弃的幼稚心理,又开始在她的心头活跃了。
正文第三百一十四章:不出现才是最好的始终
&ldo;我忽然开始怀疑,我爱的阿桃,究竟是谁。&rdo;祁笙在他的屋内,也是同样的难眠。
不过是短短一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脑发沉,怎么都理不清楚。
他没有做梦,因为压根没有睡觉。
祁笙摊开一张白色宣纸,沾了笔墨,有想要画些什么了。
笔尖落到纸上,渐渐勾勒出一个女的轮廓。
这个轮廓和他曾经完成的画卷中的所以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那个身影,是被他熟记在心底的。
一千次,一万次想起,都是一个模样。
可是画着画着,画中的人儿就同之前有了不同。
祁笙想着今日在宫中,焦尾对他的那些话。
&ldo;我喜欢温暖的。&rdo;
他不记得,焦尾具体是不是这么的了。
可她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阿桃难道不知道吗?他从来都是需要被温暖的那一个,而给不了别人温暖。
一个心怀苦痛的人,如何给别人带来阳光?
不管别人能不能做到,至少他,不行。
画着画着,祁笙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于是他看着未完成的画,将它丢到了一旁。
重新摊开新的宣纸,落笔,却仍然是那人。
这回,祁笙想到的是,焦尾原本快要摔倒,却在他来到她身旁后又起来了的场景。
他想到,如果换做是从前的阿桃,哪怕自己有能力避免,也会甘愿跌在他肩头。
&ldo;可很显然,如今的焦尾,在这方面,与从前的阿桃,是不同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