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甲板,大半个身子就在水里,蝉衣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深怕自己就此再落入水中,那不会水的自己怕是就要死在这江里。她抱着甲板,看着挂在空中的阳,流着泪,带着未知的恐惧,就这么顺水漂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蝉衣开始觉得自己要没有力气的时候,她看到了希望,一条不大的画舫在向自己行来。
她激动的呼吸再度急促,她使劲的叫喊了起来:“救命!救命啊!”
阳光的照耀晃着她的眼,她看见那画舫上有人对着她这里指指点点的时候,她看到了希望。
长长的竹蒿几根扎进了水里,成排的阻挡。蝉衣听到了画舫上汉子们的声音:“抓住它,过来就抓住它!”
蝉衣看着自己和甲板飘了上去,在就要靠近的时候,她咬着牙,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朝那些竹篙一跃抓了过去。
手一抓上了竹篙,身上也有数根竹篙立刻敲打过来,蝉衣被夹在竹篙中点点地挪向了船弦,然后几个汉子七手八脚的将她拉上了画舫。
身子一挨到船体甲板,蝉衣就立时号啕大哭了起来,她哭的声音悲戚,将心中的所有恐惧尽力的释放着。身边的汉子门就在这哭声里插着话,问着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水里,又为什么这沿江而行,却看到了不少漂浮的物品。
蝉衣抽搭着说这江船遭遇的意外,众人听后沉默摇头叹息,而这时夹杂在众人里的一个男子,却到了蝉衣身边,一脸关心的问着她可有受了伤。
蝉衣抹着泪说着她自己没事,但是却很累很累,那男子一听,立刻吆喝着身边的人安排着,给了一间房给她休息。当蝉衣说着谢谢到了那房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子是画舫的主人,这会正根据前日里的约定去江岸边上接两位租了画舫的客人。
男子问寻了蝉衣此行本是要到含泽的,便递给蝉衣一身衣服叫蝉衣先换了,好在画舫里休息,还告诉她等下接了客人这画舫正好要返回去,到了码头就是含泽,那时再来喊她。这时有好心的汉子捧了吃食进来,放下之后便对着蝉衣傻笑,那船主男子一看那汉子的表情,当即就叫蝉衣休息,然后拉扯着汉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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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遇变
蝉衣看着那小桌上那两个馒头和一碟子菜食,只觉得饥肠辘轳,毫不客气的就吃了起来,直到吃完了,才发觉自己也不晕船了。但是一身的酸痛和潮湿,使她起身换了那船主给的一身棉布衣裳,而后她检查了下身上系着还未掉的包袱,里面的两身衣服是湿透了,再打开蓝嬷嬷给的那漆盒,里面东西虽没少,却也装了不少水。
蝉衣摇着脑袋将东西拣出,倒了水又都一一擦了收拾好后,才抱着漆盒缩进了被窝里沉沉地睡去。她打算等船靠岸之后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看看是回去找大王还是就在含泽当地报官等着大王的重新安排。
在水里这么一折腾,蝉衣确实累了,就睡的很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舱房里黑黢黢的,似乎已经到了晚上。
蝉衣摸索着起了身,将她的箱子放在床上,摸到了舱门前开了门。
月光盈幽洒着银辉投射下来,一江的水似遍地的碎银般闪着亮光。但周围一片宁静不说,画舫里竟也只挂着一盏灯,过分的安静。蝉衣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寒气,她一边抱着胳膊搓着,一边在画舫里行走,她好奇为什么画舫此刻如此的安静,难道已经是深夜了吗?
她挨个的找着,可是越找这心里就越凉,因为画舫上竟然没人了!蝉衣愣了愣,都疑心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便急忙往回跑,想着回去抱了盒子就离开。
可是才到门前,却看见屋内点着烛火,当即蝉衣就打了颤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过去。这时灯火一闪,舱房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那船主举着油灯走了出来。
“咦,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就说怎么里面没人了。”那船主惊见到蝉衣似愣了下,胳膊在身后缩了缩,脸上就带着微笑问了起来。
“哦。是大哥啊!”蝉衣一见是他,心里的紧张顿时跑个没影,肩膀也塌了下来:“睡醒了起来,竟没想到天都黑了,说出来走走,结果……结果这画舫上竟连个人都寻不到。诶?大哥,这船上的人呢?”蝉衣说着就往船主跟前走了两步。
“哦,船靠了岸,客人下了,我本想喊你的,可是敲你门没应声,想着你累了,也就没再来叫你,这晚上的弟兄们回家的回家,没家的就去城里喝花,哦,喝小酒去了。所以这时候没什么人。”
“哦,是这样啊。”蝉衣笑了笑,打算回到苍房,就又往船主跟前走:“那大哥您这是……”
“这不天也暗了,想着你也该醒了说过来看看,也好给你弄点吃的不是?”船主说着转着身子,手始终背在身后。蝉衣觉得有些奇怪,但想着也许人家拿了什么东西不想让自己看见,也就不在看船主,只低着头进屋,嘴里还说着:“多谢大哥关心,那就有劳……”
舱房内已经点起了烛火,蝉衣一进屋边说边抬头,可她一眼就扫到了床上的被窝,自己留在那里的漆盒不见了。她当即话就在嗓子里说不出来,而心里一下就想到了船主那背在身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