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德只好应着,才应了直了身子就看到她已经步入大殿四处打量,便只好走到跟前为她解说着今日的流程与安排。
蝉衣保持着微笑仔细的听着,将流程记在心里,忽然有个小太监急急地跑来与前方一个大太监说着什么,当即那大太监就给那小太监一个嘴巴子,然后指着他骂着:“没用的小子,这个时候才来告诉我,我到哪儿找人去?”
蝉衣一皱眉正要说话,安德已经靠上前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安总管,这小子来说,今日要表演的伎乐里有个笛手不见了。”那大太监一脸白色的答着。
“恩?什么时候的事,可找了没有?”安德问着,那大太监就看向了那小太监,那小太监立刻放下了捂着脸的手回答到:“回大总管的话,半个时辰前宴会伎师们才从‘弦清院’随令使大人入的宫,将才宫门侍卫点过琴师四人,鼓师,缶师,磬师各一人,萧师,笛师各两人,可到了咱们后堂,奴才一点笛师只有一人,奴才问他们同行的,都说笛师只有一个,奴才就想着是不是侍卫数错,跑去查下了,却看到侍卫那里的记录还有手印,笛师是两个,奴才知道不对,跑回来再问再找都只有一个,问了半天他们却说笛师就一个,这,这……”小太监哭丧着脸,声音已经在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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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淡定
“你这奴才,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去,赶紧去侍卫统领那里,叫他加强加倍和巡查一定要把这没了的人找出来!”安总管脸色非常难看的对着那小太监吼着。
那小太监应着拔腿就跑,额头的汗水在落日的余辉中闪亮,闪进了蝉衣的眼。
“等等!”蝉衣忽然开了口,有些慢条斯理的到了那小太监跟前。
小太监蜡着脸色,颤抖着双腿哆嗦着向蝉衣行礼:“奴,奴才见过蓉昭仪。”
“怕什么?把舌头捋直了说话。”蝉衣脸上的笑容消失,眉眼显出一抹厉色说到:“你听着,去侍卫统领那里的路上不要跑。你可以走的急,但不要表现出你的慌,到了侍卫统领那里也要保持镇定,单独讲于他,请他操心防备以免有什么事发生,另外请他去备几位侍卫做太监打扮混在今晚夜宴中或站乐席前,或在帝台围,以做防备。”蝉衣说着看向安德:“安总管,到时候安排的人,你也就操心一二给安排了吧。”
安德一听立刻点头称是,心中却诧异蝉衣的这份镇定,不由的多看了蝉衣两眼。
蝉衣此时已经回头看着那小太监说到:“你快去吧!此事不可声张。”
那小太监立刻急奔而走,这时蝉衣伸手对着那刚才打人的大太监勾了勾手,那大太监立刻凑了过来:“蓉昭仪有何吩咐?”
“这位公公何名?何职?”蝉衣脸上漾起丝微笑。
“回蓉昭仪的话,奴才名叫赵喜,唤做喜公公,司宴之事由奴才负责。”那大太监赶紧回答着。
“喜公公,本宫有个话想提醒你两句,这下面人不对出了错,要打要骂的你私下做去,莫在人前作态,别责没推掉倒惹人生厌。今日的事,你若刚才沉气一些,只怕这殿里没几个人知道这事,而今你一巴掌想撇干净,却令大家都已知晓,你这可是打草惊蛇!再说了,你还是司宴之人,你撇的干净吗?若是今日进来的就是不轨之人,你这一巴掌把大家都打的慌张,防备是防备了,只怕那贼子也是知道了,就不动手了。不动手看似无害,可人总藏着某处寻着机会……要知道,害人容易防人难啊,难道你就不能沉住气,让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然后好抓到那贼子?”蝉衣的话语,时而轻时而重,末了语气中似夹着冷笑,令那大太监不由的跪下说到:“娘娘说的是,娘娘说的是,奴才……”
“起来吧,晚宴的事还要你操心呢,快去忙吧,本宫也不过提点两句,要是喜公公不乐意听就当本宫没说过,千万别与本宫置气啊!”蝉衣说着笑着伸手去扶了这位大太监。
昭仪伸手相扶,这是从没有的事,把那大太监惊了一身汗出来,立刻起身说着谢谢指点的话,心中哪敢责怪半分?
安德听着蝉衣这番话,又看到蝉衣此时的动作,只觉得这丫头竟如此镇定不说,还懂得围人显己,倒真有贵者的大气,不由的心里嘀咕起来,这个丫头的心思好象不一般啊……
“安总管!”蝉衣一转身唤了安德,安德立刻应着:“老奴在。”
“安总管,这伎师队伍里多人少人的,这晚上的奏乐……”蝉衣没在说下去,而是等着安德接话。
安德略顿了下说到:“蓉昭仪是担心他们里面有同党?”
“那倒不是,只是想问问安总管怎么想。”蝉衣伸手拢了下耳边的发,姿态悠然。
“伎师里面错了差错,他们到底有无纠葛却难知道,老奴的原本的意思是立刻把他们先圈禁起来,另外叫人在送伎师来,免得宴会上出错。”安德说着他的打算。
蝉衣听着点点头,轻声说到:“安总管,请借一步说话。”说着就往外走了点,还用眼扫着周围忙活的人。
立刻周围的人都老老实实的低头干活,谁也不敢再看,只是耳朵都竖的长长,希望听到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