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瞧您说的。谁都知道您为乐舞之事忙的奔波两处,日日披星而归。慕珍不过是宿疾。说来也不算病,只是有些难堪而已,倒叫娘娘挂心,才是不对。”珍充媛客气地说着,要亲自捧茶为蝉衣添杯续上。
蝉衣见状忙抬手制止说到:“珍充媛怎的这般客气,客气的本宫都不好往下说了。”
珍充媛一听愣了一下,依旧将杯续满后才说到:“娘娘才是客气,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哎!”蝉衣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以手拨弄这茶杯,把珍充媛弄的是心头惶惶,不明就里:“娘娘,您为何叹气啊?可是慕珍做错了什么?”
“不不,珍充媛没什么错,只是本宫觉得事有不巧,有些可惜到为难。”蝉衣说着又叹了口气,一脸的难色。“不巧?娘娘可否指点……”珍充媛说着,眼扫了下站在殿角的青柳。
蝉衣眼一扫,继而挂着一脸为难般的神色说到:“珍充媛那日夜宴上的一手好琴技,至今都叫本宫佩服。如今你也知道大王令本宫督导乐舞之事,这大半个月来,本宫也不敢怠慢,细心督导,总算有所成效。如今舞已成形,其他地也都七七八八准备的尚好,可是独独那相伴的琴韵,每每听来,虽是无错,却总叫我遗憾,少了珍充媛那份韵来,所以本宫本想着请珍充媛去督导一下,等到大王来阅时,也好竭尽完美之能,可那知道你……哎,眼下珍充媛这般难受,不能离殿,倒叫本宫有些左右为难,只叹可惜了。”
“娘娘过奖了,慕珍哪有那份能耐,虽说琴技不差,但怎敢去和宫廷乐师相比。再说了,娘娘您的才华盛名早已响彻澜国,倒不如娘娘亲做督导不是更好?慕珍相信以娘娘地本事,定比慕珍去要好。”珍充媛客气的推辞着。
蝉衣眉眼一抬,唇角一笑,也不说话,就端起来茶喝了起来,但是眼却看向站在角落的青柳,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才说到:“看来珍充媛是认为本宫在为难你了,罢了,本宫这杯茶喝了也就去了。只可惜一心想为大王追求完美地乐舞却是难以做到了……“娘娘,您别这么说,您要这么说倒叫慕容难以立足了。”珍充媛赶忙说到,她可不想就这么给挂上个错处来。
“珍充媛,不是本宫要为难你,本宫这肩头本就有伤,按说伤筋动骨修养百日,本宫虽没那般严重,但也好大一块淤青,疼了好几日,本来想着好了也就没什么了,可这些日子为教那些舞者,本宫也都亲自示范多次,一一调教,每日这般下来,肩头都在痛,手都偶有颤抖。操琴未稳,如何弹得?再说,本宫也不过是舞技上佳,琴却是比不过珍充媛的,所以自然想到是找珍充媛你了。不过珍充媛既然这么说,本宫也不为难你,我看我还是去夜昭容那里看看,希望她的琴技不会差吧。”
蝉衣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起身向前,只迈了一步便顿住将珍充媛晾在身后,她幽幽地说着,眼却看向青柳:“珍充媛啊,有几句贴心话,本宫还是说了吧!你我都是大王的人,所有一切还不是都为了大王?如今乐舞之事在即,大王一心想要夺回冠首,你说,你我是不是该我大王效力,该为大王所想,去尽力博取着冠首,让大王开心呢?本宫总是尽心于舞了,可乐却差了些,若是有人能令乐增色,要是大王知道了,你说大王会不会开心?会不会因为开心而……啊?”蝉衣说到这里便迈步向前而出。
“娘娘!”身后果然想起来珍充媛的声音,蝉衣心中一笑,但却并不理会,还是自己掀了帘子出了殿。才下两个台阶,青柳便跟在了蝉衣的身后:“娘娘请留步,我家主子其实很想去的,只是她那鼻子,怕出去不雅……”
蝉衣停步转头看向青柳一笑说到:“为了大王不雅又如何?再说了,我也不过今晚要让舞者们自行初演一次,你家主子有心,倒可晚些过来,夜色下捂张帕子谁会在意了去?只有给曲子添了色,总是值得地。”
青柳看着蝉衣地眼,微微咬了唇:“娘娘说的是,奴婢要不去劝劝主子?”
“劝不劝地随你,本宫才懒得管,反正这事自己看着办去,最多看在与你家主子的缘分上,今我就不去夜昭容那里了,人家只怕今夜还等着侍奉大王也没那功夫不是吗?”蝉衣说着对着青柳一笑,轻言一叹:“还不是都是为了大王?好歹自知吧!”说完,就带着紫瞳离开了静纭殿。
紫瞳稀里糊涂的跟在蝉衣身后,不明白那乐曲到底差在哪,更不明白蝉衣干嘛要叫珍充媛也参与进来,便轻声的问了蝉衣,可蝉衣听她一问,却对她一笑说到:“我不是说了吗?一切都是为了大王啊!”
--今天这更就二更合一了哈,琴儿因为有事,去蒲江一趟,晚上没办法再发的。如果当天赶回,明早还是10点34更新,要是当天赶不回来,就晚上看更新哈!谢谢!--
第三卷角逐力杀第二章布局藏身(二)
蝉衣的回答让紫瞳并不是很明白,跟在蝉衣身后思想了半天,心底也就猜测出两种可能,一个真的就是那乐曲有所欠缺,自家主子为了在大王跟前讨的好处,才去叫珍充媛的,再一个就是主子是不是想拉拢珍充媛和她自己一起来对抗夜昭容。
紫瞳心中念想着,不禁对蝉衣的身份有些迷惑起来。她很奇怪,明明自己这位主子是大王的人,为何大王却不捧她呢?想了半天,还是试探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