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一听安德这么说,便笑了笑:“安总管这么说,本宫也就安心了。您也知道,目前这后宫由本宫掌控,大王的龙体本宫也是该操心的不是?”
“是是,蓉昭仪操心的是,只是不知道蓉昭仪今次求见大王有何事?奴才可否转告呢?”安德不想与蝉衣废话,赶紧把话题扯了回来。
“哦,是这样。安总管一会等大王醒来,还请您代为告之:乐舞已成初型,未免有大王不喜之处,本宫来请大王先一阅观之,若是大王有不满之处,大家也好有时间再行修改。”蝉衣微笑着说着。
“娘娘的意思是,请大王先去看看?”安德的眼皮抬了一下。
“是,清溪院里今夜便有次初排,若是大王方便,今夜戌时三刻便可观之。”蝉衣笑答着。
“好的,奴才知道了,等下大王醒了,奴才一定转告。”安德立刻应了。
“既如此,那本宫也就先去清溪院了。”蝉衣说着便下了台阶带着秋月出了未央宫。
安德一看蝉衣离开了,转了下眼珠,便交代了周围的人好好守着,就从殿前离开,走向奉天殿之后,通过那后门,去往凤藻宫了。
“倒真被你说中了,大王还在休息。”蝉衣轻声地说着,眼却看着秋月似有深意。
秋月抿了下唇说到:“主子,其实大王有个习惯每日未时到酉时之间是不见朝臣的。”
“怎么,惯常要补眠这么久吗?”蝉衣随手扯了下路边灌木的叶子,轻声地问着。
“其实……”秋月皱了下眉,而后拉了蝉衣的胳膊小声地说到:“主子,其实大王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再奉天殿的。”
“不在?”蝉衣愣了下有些不解的看着秋月:“什么意思?”
秋月看着蝉衣咬咬唇,然后看了下周围,才非常小声地答到:“主子可知道凤藻宫?”
“那是皇后的宫殿,怎么会不知道?”蝉衣盯着秋月的眼说到。
“那主子可知道宫里有个规矩,所有宫人不得从凤藻宫前行过?”秋月问完,向周围又看了看。
“知道啊,大王不曾封后,凤藻空宫,如今是封宫的。”蝉衣眨了下眼:“怎么,和这有关系吗?”
“主子,若是在每日未时与酉时之间行过凤藻宫,便会听到那宫殿里传出琴音袅袅啊!”秋月说着看了蝉衣一眼。
“琴音?”蝉衣蹙了下眉,继而转了眼眸:“难道你是说大王每天这个时候都在那里?”
秋月点点头。
“不好好在自己的宫殿里休息,跑那无人的宫去抚琴,也不知大王是……嘶,秋月,你既然知道大王不在奉天殿,为什么刚才不直接告诉我啊?”
“主子莫怪,说起来这事宫里的太监丫头的都是清楚的,但是按规矩这些是不该嚼舌头的,即便是自家主子也都是缄口的,因而不提,本来秋月想告诉主子来着,可是怕主子因此不走着一趟,也不好,因此也就……”
“难道这个还算是个秘密吗?”蝉衣一笑迈步前行,忽然转了身,一把抓了秋月的手问到:“秋月,你老实告诉我,凤藻宫怕不是因为无后而封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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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角逐力杀第三章布局藏身(三)
蝉衣抓着秋月忽然这么一问,倒把秋月弄得一愣,略微犹豫后,便轻声解释到:“主子,奴婢进宫伺候的时候正是大王登基之起始,那时太后按规矩从凤藻宫离开般进了安乐宫。大王后位虚空,全宫上下都在等着册封王后,入住凤藻。可谁也没料到大王并不册封王后不说,还终日在未时到酉时间,将自己关在凤藻宫里抚琴薰香,不问朝事,不见他人,并下令,任何人未得王许不得到到凤藻宫去,如有违背严惩不怠。”
“然后呢?”蝉衣眯了眼。
“然后……就是当时有位非常得宠的嫔,她当时深得大王宠爱,可是有天她却进了凤藻宫,结果被大王……”
“如何?”
“下令杖责五十,废除封号贬为庶人,送入浣洗局。”秋月说着脸色有些发白。
蝉衣注意到秋月的脸色,略一闭眼说到:“她是谁?难道是你那位主子?”
秋月抬头看着蝉衣,艰难地点点头:“是,她是奴婢曾经的主子,郝修仪。”
“就因为进了那宫,便如此结局?那宫里有什么?”蝉衣皱着眉,低声问到。
“奴婢不知道,当时奴婢是等在外面的,她进了那宫没多久,便被侍卫押了出来,送去杖责,后来在浣洗局里,一问起她为什么,看到什么,她便不说话,只是抹泪,再后来就……自尽了。(君&子&堂&首&发)”
“我记得你不是说她是因为上一轮的争斗败北吗?”蝉衣盯着秋月的眼。
“主子,她是被人怂恿才去的。”
“谁?”
“锦婕妤。”秋月深吸一口气后说到:“主子,您虽是太后心坎里的人也和锦婕妤算是一路,但是奴婢还是多言一句,主子还是留神下锦婕妤吧。”
蝉衣听了秋月的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然后呢?”
“自打那事之后,大王下令封宫,称此宫只有王后才有资格踏入,其他人若是未得王命便入,便一律严惩。后来宫门挂锁,宫中公公教诲,绕行,从此大家便不敢从凤藻宫门前过。因此主子们入宫后也是被告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