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音奢华,曲调华丽,一时间都是重重的鸣响砸来,激昂之中听的人有些热血沸腾,好似在身在火焰之中。恰此时。忽然所有重音皆收。由低到高一声箫声响彻,陡然间烈火不在周身,只剩一杯温茶在面前飘散着水气。
珍充媛眼一睁看向蝉衣正要开口问话,却箫声飘散,一串清脆的琴音若流水潺潺般滑过心间。
轮指的反复倾扫,一波强一波,一波快过一波,刹时间却有静谧下去。又是婉转的箫声。
“这……”珍充媛看着蝉衣吐了一字。
“受珍充媛那日与瑶美人合作地启发,我给加了这一段,等一会到了琴音独奏地部分,就劳珍充媛辛苦了。”蝉衣轻轻地说完,翘起一指在唇间比了个安静的收拾,而后便继续闭目去了。
珍充媛看着蝉衣那一副悠然又神秘的样子,撇了下嘴,也只好收心倾听。……君::子::堂::首::发……
在琴萧和鸣。在流水潺潺,在静幽空空的时刻,一身金色的龙袍也出现在清溪院的院前。
“听到了吗?好像很不错?”景灏竖耳听着依稀在院空中飘荡的声音对着身边的安德笑言到。
“是,奴才有听到。只是大王您这会来,早了些,只怕是她们正在排演。”
“不是常言到。好戏在后面吗?孤直接观后面地不就挺好吗?晚上还要召夜昭容,也留不得那么晚。”景灏说着便迈步入院。
“大王驾到,快去通传!”院内口的太监一看到大王的身影连忙吩咐身边的下人,只是大王却喊住了他:“回来吧,不用了,你们一去,这曲子不就停了?你们且安静着吧,孤还想好好听听呢!”景灏说着自行入院。随着音律飘来的方向。走向主殿。
琴音此刻与箫声重叠,正点点勾勒着一副夜景。景灏一边漫步而行。一边听着徽调:那摇指瑟瑟,诉述着静籁,听来似是表那花窗夜语,又似风拂叶片摩挲,间隔中的琶音声声,似那风动屋檐上的挂铃,又似树影婆娑映上了花窗。箫声婉转相扶,将每一处都再次渲染起来,徽音悠扬带静,虽有些悲戚之色,却若夜色暗幕,竟听的人有些痴醉。
景灏迈步行至殿前,遥遥就看见殿外坐着地两人,眉头略蹙,便大步靠近,而就在此时,箫声暗失,只闻琴声,竟从徽音变做商调,一路旖旎,立时竟有了春江月夜下,繁花猎猎之像。
景灏耳听得这般曲调之变,心中虽喜爱更想一看所配之舞,可是看到那坐在蝉衣身旁闭目聆听的珍充媛,他却失去了观赏的心思,只急急地到了两人跟前在琴音中说到:“珍充媛,你怎么在这里?”
大王的声音突至,惊地珍充媛猛然从座位上起来,十分惊讶的看向身旁的大王,倒是蝉衣一听到大王地声音,不紧不慢的起身行礼:“大王?蓉儿见过大
“慕珍见过大王!”珍充媛赶紧跟着行礼。
“恩,免礼!”景灏皱眉说着,眼扫向蝉衣,那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大王,您怎么来了?这会还不是赏舞的时辰呢!”蝉衣说着向大王身边退去,将主位让于大王。
景灏眼扫过珍充媛,看向蝉衣。而后便轻言轻语到:“孤闲来无事就想先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你们两人在此处,诶,蓉儿啊,孤不是只命你操心乐舞之事,怎的珍充媛竟也出现在这里?”大王口中问着,眼已经转向自己身上的龙袍。他,坐入主位扫拂着身上的龙袍,倒是一副问的十分随意的样子。
蝉衣看着大王这般模样,但却明白大王心底地介意,正要据实回答是自己请她来地,却眼扫到珍充媛那十分小心的样子,本要出口地话就一变:“大王明鉴,乐舞之事乃大王交于臣妾的重任,这些日子来臣妾丝毫不敢怠慢,珍充媛善琴通舞,臣妾本想请她一起参详,但想起大王所托,也不敢请。只是今日里想到琴音部分,唯恐有失,心中忐忑便去向珍充媛讨教,还好珍充媛一听臣妾是为此事忧心,特意来帮臣妾,并言一切都为了大王,愿和臣妾一起为大王将此次的乐舞之事极尽完美。大王,珍充媛如此有心,实在难得,您可要好好赏她啊!”
蝉衣说完挂着一脸的笑容看向珍充媛。此时大王也笑着轻问起珍充媛:“哦?珍充媛,蓉儿说的可是真的?”
蝉衣此刻脸上保持着微笑,她看着珍充媛发愣的样子,耳中已经没了动听的琴音,只有自己的心鼓声声。
第三卷角逐力杀第五章布局藏身(五)
珍充媛一愣待扫了大王的表情和蓉昭仪脸上的笑容后,便立刻点头应到:“蓉昭仪所言为实,慕珍能为大王之事尽一份心效一份力这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大王,有臣妾和珍充媛两人合力,相信此次乐舞定能令大王满意,大王您看珍充媛如此有心,是不是该赏她啊?”蝉衣马上接话,为珍充媛讨赏。
景灏唇角一勾,笑说到:“好,赏。”说着便伸手摸向腰间,从那里摸出个荷包丢给了身边的安德:“珍充媛,孤就赏你这个吧!”
“慕珍谢大王赏!”珍充媛赶紧跪了,从安德手上接下,而后捧着那荷包对着蝉衣投以一个十分感激的眼神。
景灏看在眼里,笑言到:“起来吧,你们都坐下吧,别站着了,诶,珍充媛既然听了一番,那么觉着曲乐如何啊?”
“回大王话,慕珍听的是如痴如醉,此曲变化颇多,听来倒是少见,但论曲子实在难挑瑕疵,只是曲子相合舞技,相互依托又有旁点之效,只这般听……只怕未见整效,慕珍难评不敢下言。”珍充媛说着看了蝉衣一眼继续说到:“娘娘奉行规矩,只许慕珍再此聆听而评,大王问起,请恕慕珍难说个一二出来,但仅此听而论,娘娘的忧心似乎根本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