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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景灏此时半躺在床上看着她,唇角挂着淡淡地笑:“还在那里做什么,散了发,歇了吧。”

蝉衣听着他地吩咐,点点头,便转身到镜前取下珠花与簪子,将一头青丝长发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她轻轻走到窗前,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动手为他解去衣罗,他却将她一抱上了床,然后对她轻言:“初次骑马下来,浑身酸痛了吧,好好歇着。”说完便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碰,然后抬手甩袖,那红烛竟熄灭了。

他将她环抱在臂弯中,他地呼吸带来的温热感触就散在蝉衣地脖间肌肤,令蝉衣有些心底的期待。但是,在慢慢地等待里,她没有等到他带着情感与暗示的任何动作。只等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大约也累了吧……

蝉衣在心中为他找着借口,毕竟这一天地纵马与游玩,也许在平凡地百姓生活中没有什么,但作为一个安逸享受的大王,还是会觉得累的。

蝉衣在他的怀中蹭了蹭,也闭目休憩,慢慢地坠入了梦乡。

夜已静谧,告别了喧嚣。本该漆黑的屋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些银色,淡淡地朦胧。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有打更的敲着梆子从楼下路过,声音惊的蝉衣在迷糊中翻了个身。想要缩在那份温暖中,却突然感觉到身边没了依靠,迷糊地睁眼去看,枕边已是空空。蝉衣的迷糊顿时消散了一半,她抬手摸着身边的床铺。那里根本没有热度。

他不在?人呢?

蝉衣惊讶的坐了起来,竖耳倾听,心想着他怎么不在,这样冷床的温度。怕不是去方便。

此刻屋内静静地,只听的到街边树叶摩挲的低语。偏就在此时,临街的窗上有黑影一闪。惊地蝉衣本能地问到:“谁!”

但是一切静幽,似乎闪过的就是一只猫一般。蝉衣心中惴惴,下床趿拉上鞋子,向窗口走去想要看看,可偏偏此时从窗中翻进一个黑影来。

蝉衣当即就吓得愣在了那里,而那黑影一个团身起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只穿着亵衣的女子也愣了一下。两人就这般在月色下,你看我。我看你了。

此时街道上有些喧哗之声响起。那黑影立刻跳起将蝉衣的颈子一抓,一手封了蝉衣地嘴。将她向后托了几步,离开了窗

“嘘,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那是一个轻柔的声音,带着低低地男子中音。蝉衣点点头,没有别的动作。少顷,喧嚣过去,那男子松了蝉衣地口,两步走到窗前,小心的查看。

“你,你是谁?”蝉衣努力的找着自己的声音低声问着,此刻她的心还在砰砰地跳着诉说着她的紧张。

窗前那黑影回了头:“这位姑娘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无路可走,便想从此借路。如今他们已经让过,在下这就告辞,为姑娘名节计,在下到过此处还请勿对他人讲起。”那人说完就从窗前一翻消失不见。

蝉衣连忙上前两步看去,就看到那黑影在街道上闪过,踩着别家的房檐飞纵而去。

蝉衣手捂心口,眼中浮现的是刚才看到地一双眼,那双眼在月色下清澈而明亮,甚至连那两眼之中地一点她都看的清楚。

“朱砂记?”蝉衣口中喃喃,继而轻摇了头:“一定是我看错,男人怎么会点朱砂记呢?”她正说着就看见打驿站里走出来一抹白影,在白影地身边还有点头哈腰的人,她立刻离开窗口,略一顿,便回到了床上,翻身盖被装睡。

可当她终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时,她又坐了起来,连忙去点了烛。

景灏刚到三楼就看到自己要的门房映出了烛光。他微皱了下眉,走了过去。推门才入,房内一个披着衣裳来回渡步的身影便凝目看他,而后扑了过来。

“您,您跑到哪去了?刚才蓉儿一见您不在了,可吓坏了呢!”

景灏一笑,抬手将门关好,搂着蝉衣往床边去,口中安抚:“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不过离开一下。”

“您这是去了哪里啊,大半夜的也不在屋里睡着。”蝉衣嘟着嘴轻言,似有些埋怨一般。

景灏一笑说到:“刚才想着有些事还没交代,就去了趟驿站,对了,我在楼下还看着屋里黑黑的,以为你还睡着呢,可这一上楼怎么屋里就亮堂了,难道你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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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角逐力杀第十四章兆河之聚(一)

蝉衣听到景灏的问话,嘴巴一撇说到:“我要是没睡就能和你一起出去了,人家是被楼下的喧哗声弄醒的,结果发现你不在,这深更半夜的可吓坏了,那也不敢去,只好缩在床上,要不是听到楼梯的响声,猜想着可能是你回来了,我才去点了烛,只怕这个时候我还在床上缩着想着你这是跑哪去了呢!”

蝉衣的言语和动作此刻就是一个孩子般的模样,惹的景灏心中一顿,捏了下她的鼻头:“傻丫头!”

“好好,我傻!”蝉衣莞尔一笑,一边去帮他解衣带一边问到:“诶,您这是想起什么了,这么晚还跑驿站,还有啊,刚才是怎么了,楼下那么喧哗的?”

景灏一笑,伸手去摸蝉衣的发说到:“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蝉衣的手在衣带处顿住,抬眼看着景灏,看着他那双闪着晕辉的星眸,轻声说到:“此刻,我不是昭仪,您不是大王;我是蓉儿,你是白大哥;我们今日不是如同夫妻眷侣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在山色中共赏吗?我这一问,不过如同百姓夫妻间的贴心而问,除了关心,也是怕你会累,想着有事两人说说,可没别的意思。若你觉得牵扯了很多不宜我知道,大可说句假话哄了我去,何必说这般说呢,大煞风景倒是其次,倒叫蓉儿明白,这夫妻眷侣般只是在哄骗自己罢了。”蝉衣说着说着那话音就变了调,随不至落泪,但是却含着份伤心的意思,听到景灏不由得将蝉衣圈进怀中,紧紧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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