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蝉衣挂着一抹淡淡地笑容陪着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不时拿起她们送来的礼物,试戴一二表于应付。但是很多人还是察觉到蓉贵妃此刻似乎并不怎么开于是众人也在相互传递着眼神,猜测着蓉贵妃为什么不那么开心。
“娘娘,今日时刻您晋封的好日子,云衣怎么觉得娘娘不开心,是不是娘娘没休息好。姐妹们来叨扰了您?”赵云衣赵美人看大家都在传递眼神,她干脆就问了出来。
“哦,与姐妹们无关,只是今日安总管来宣读圣旨后也向本宫辞行来着。”蝉衣轻声地说着,此刻她是真的在想这事。
“辞行?”众人们都惊讶了。显然她们是不曾知道这个消息的。
“是啊。所以本宫一想到伺候了大王这些年地老人要离开,现在大王的身边定是些新的人。本宫真担心他们伺候不好啊,所以……怠慢了各位姐妹。”蝉衣抱歉的笑了笑。心里却想着好好地安总管怎么就告老了,这般毫无预兆。
秋月此时进了殿,向蝉衣禀报:“主子,夜昭容来贺。”
“哦,她来了啊。让她进来吧。”蝉衣随意地说着伸手端茶,并不怎么热情。
众人便再次互相传递起眼神,因为大家都看的出,蓉贵妃对夜昭容地那一份热情度可远不如对待她们这些美人才人地。再加上昨天匾额的事,谁都可以料定蓉贵妃这是要和夜昭容一争高下了。殿门前秋月一声唱,夜昭容便一身红衣美裳地走了进来,众人惊讶于她一身华丽的艳妆,一边对她福身一边也偷瞧着蓉贵妃地脸色。
蝉衣眼一扫到那红与金在眼前晃悠,心中便是一嗤。便低着头继续喝茶。仿若没看见此人。
夜昭容一进来见蓉贵妃这般不理视的模样,便大声说到:“冬夜听闻蓉昭仪今日升为贵妃。特来贺喜!”说着福了身。
蝉衣拿眼一扫夜昭容,直接就竖起了眉:“跪下。”
冬夜一愣,恍以为听差,抬头看向蓉贵妃,结果秋月这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对着她的膝盖窝就是一脚,冬夜当即就跪了地,怒气冲冲地回头看是谁竟敢踢她。
“看什么看?难道你还要吃了她不成?自己没规矩还要怨别人吗?”蝉衣说着“啪”的将自己手里地茶杯扔了出去,那水直接溅了冬夜一身一脸。
“你……”冬夜一惊不由对着蓉贵妃怒目,但随即就意识到自己与她毕竟存在着身份等级的相差,忙收了怒容正要言语,却见蓉昭仪起身走向她喝到:“你一个昭容,本宫之下便是你为大,本宫向来恪守礼仪身份,唯恐有失。你就算不以本宫为表率,行在宫中也自然要注意言行举止。你是蒙恩宠,可是本宫相信大王也没叫你恃宠而骄,你今日竟然见本宫一不跪拜,二穿着艳红之色向本宫来贺,今日究竟是本宫的好日子?还是你为大,是你封为贵妃啊?难不成是夜昭容你对本宫加封不满,觉得大王晋升了本宫是错的?你看要不要本宫这就去向大王禀报一声,查验一下,是不是安总管年纪大了,把旨意都给念错了?”
蝉衣丝毫不客气的训话,加上这拐着弯来兜她进去的话语让冬夜不由的颤抖,她没料到蓉贵妃的唇舌这里利,此时她只能无奈的咬了唇对着蝉衣认真地磕头行礼:“冬夜恭贺蓉贵妃大喜!冬夜可没别地意思。”
“没别的意思?那夜昭容有什么意思?”蝉衣说着眼扫了其他还福身惊讶着地众人说到:“你们都快坐着吧,那么福着膝盖多痛啊!”
众人明白这是蓉贵妃要给夜昭容脸色看,当下也都一一坐了,唯独那温恩沫一时看着好姐妹这般跪在地上,人家还是个昭容,当即有些不平,一把甩掉旁边陆玲珑的手说到:“蓉贵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令我冬夜姐姐难堪,她确实穿错了衣裳,您是堂堂郡主也就不要那么小气,不要计较了嘛。”
冬夜听到温恩沫的话,当即看向她使眼色叫她闭嘴,可温恩沫只管说自己根本没注意到冬夜的眼神。
“哈,你倒是挺知道姐妹情的,可是光知道姐妹情是不行的,咱们现在都是宫里人,做什么事都有规矩。本宫与你这冬夜姐姐可没什么过节,只是按规矩她做错了,本宫在说教于她,想她长个记性!”
“可……”温恩沫还要说话,可是夜昭容倒是跪直了身子自己开了口:“蓉贵妃教训的是,冬夜定会长这个记性,今后自当多多注意,只是娘娘,冬夜现在反倒有些迷惑了,不知道娘娘能否给解个惑?”
蝉衣眼看着冬夜一笑说到:“本宫可不是圣人,怕是指点不了迷经。”
“娘娘不必紧张,冬夜想问的不过是这宫廷礼仪,娘娘贵为郡主,又是贵妃,还要于我等做表率,想来解答礼仪规矩上的迷惑,应是不难。”冬夜说着眼神直视了蝉衣,似是在挑衅。
蝉衣一笑说到:“好吧,那你问吧。”
“敢问娘娘,这宫中的规矩,是不是人人都要遵守?”
蝉衣眼皮一垂:“是啊,规矩自然将咱们都算在内,除了大王有些规矩可以漠视外,本宫和你们都一样,必须恪守。”
“那敢问娘娘,宫里的内命妇四则操守是什么?”冬夜抬眼问着。
蝉衣淡淡一笑,平声而答:“行端,言慎,身正,心和。”
“呵呵。”冬夜一笑起了身:“不错,举止端庄不可轻浮,言辞慎重不可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