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做什么?我妹妹的死活用的到你操心吗?”鱼歌的眉拧着。
“我为什么不能操心?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已经将她视作王后?这些年我不曾立后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的心里总是她那张笑颜!”景灏也似乎激动了,他大吼着站了起来,伸手抓了鱼歌的肩:“告诉我,她活着,告诉我她活着!”
鱼歌看着景灏这有些发疯的模样,看着看着忽然一笑:“你当我是傻子吗?若我告诉你她活着,你是不是要找到她,然后将我们一起赶尽杀绝?你别做梦了,就算她活着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何况你现在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你和我说一句你心里有我的妹妹,将我的妹妹视作王后,我就信了?你未免当我是小孩子了吧!”鱼歌说着双臂一挥打掉了景灏抓着他肩头的手。
“我没有骗你!我和你说过,我有预见的能力,我在见到你妹妹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她对我的不同……”
“哈哈,哈哈。我怎么听着那么好笑?”鱼歌看着景灏大笑着,而后他说到:“预见之力?你都预见了些什么?预见了我爹爹是逆臣贼子吗?”
“我,我只是预见到有人行刺,并没预见到你爹爹。是他们陷害的!”
“他们?他们是谁?”鱼歌的眉皱了一下。
“这个你该去问你的碧王!”景灏吼着。
“你说什么?问他?这,这和他什么关系?”
“按你说的,我父王不察中计将你们凌家灭门是仇恨是我要背负的,那么你的碧王也一样要背负仇恨,因为陷害你爹的不是别人,正是碧国的先王!”
“你胡说!”“我胡说?你不信可以去我父王的王陵看看,那里为我父王守灵的一个太监就是我先前的总管大人安德,他是碧国的奸细,是他告诉我这事是碧国的先王筹划的!”景灏气呼呼地说着,再一看到鱼歌脸色煞白向后倒退的时候,他又忙去伸手拉他:“哎,他也是无辜的。他父王也是从碧国地利益考虑的而已,只能说,我们的对立,使他……”
景灏正说着,鱼歌却一副闷到了的样子。似乎连呼吸都不能。景灏见状连忙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当下一口血就从鱼歌地口里喷了出来。随即他人一软就往下倒去。
“你醒醒,醒醒!”景灏将鱼歌抱住发现他已经昏厥。连忙大声地吼叫着:“来人,传太医。”然后立刻将鱼歌扶到地上盘身而坐,此时殿门打开,韩路冲进来确认,景灏直接对他吼道。“立刻传太医来,这里的事不要对他人提起。”说着就立刻盘身而坐,运气朝鱼歌地背部输送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韩路见状,立刻撒丫子跑了出去,急忙命人去找太医,而他自己则在殿门口守着,一脸地心惊。
蝉衣带着秋月回到了栖梧殿,结果发现秋叶不在。她打发了秋月去找她。自己就晃到了青柳那里。
在和青柳说起今日大家对密录的重视和碧国也有所求后,青柳决定自己先去探查一二。兴许会发现那密录的藏身之处。
蝉衣嘱咐她自己小心后,就要出去,可青柳却喊住了她:“有个事,我要提醒你,在你回来之前陆玲珑来了一趟,见你不在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而这之前秋叶也出去了,我和你说一声,免得耽误了你什么事。”
“好,我知道了。”蝉衣应着:“那你知道秋叶去了哪吗?”
“这不好说,不过好像是你这院里有个粗使丫头贪玩溜出了宫,活路没做完,她好像是生气找她去了。”青柳随口答着。
“哦,这样啊,好了,我去休息会,这凤冠带的我脑袋疼。”蝉衣说着就离开小屋,回了主殿。
取掉了凤冠,脱去了繁重的衣裳之后,蝉衣只觉得一身轻快,便趴在了床上休息。这一静下来,她想着鱼歌对她说地那些话,还有句句提到的妹妹和什么不愿让她背负的痛,她就迷糊了起来,不自觉的想着,她自己真的就和那芙儿那么像吗?这个芙儿和鱼歌他们究竟牵扯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蝉衣就想到自己的身世上了,记忆就停止在人贩子手中那些吃苦的日子,之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于是想着想着就一路回忆着自己在人贩子,乐舞坊和如何行到这一路的事,忽然她惊地坐了起来,她突然想到自从那次在郡侯府惊见流颜而后被撞了脑袋之后地日子,自己和紫瞳在园子里挖到了簪子,去关注那些立柱廊角,她倒惊的自己一身冷汗:为什么我会知道那里有什么呢?为什么我会知道?难道我本来就是郡侯府出去地人吗?
蝉衣抱着脑袋想着,想起自己在乐舞坊里听到过的各样的身世,她突然有些激动:自己会不会是郡侯的私生女?又或是,是郡侯夫人与某人不轨之下而……不对,自己记得那些东西的存在显然还是说明自己不是个婴儿,应是有些年岁了,难道自己曾是郡侯的哪房小妾所生?
蝉衣完全进入了胡思乱想的阶段,这个时候秋月却和秋叶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拽着个丫头。蝉衣见她们那样子,也晓得应是有了什么事,也就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看着那个粗使丫头问了起来:“她怎么了?”
“主子,奴婢给您寻回来了个不规矩的丫头。”秋叶刚要说话,却是秋月先开了口,并且将那丫头往前推了一把。
“怎么个不规矩?”蝉衣问着打量着那个丫头,的确是她跟前的一个粗使丫头,平日里进不到殿里伺候的,也就是做些烧水抹擦之类的,瞧着有点眼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