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命在你手里,好,好。”碧王笑着,一脸地灿烂。
“没见过丢了国还这么开心的君王。”鱼歌说着冲碧王翻了白眼,却在抬头的时候,泪再次滑落。
“鱼儿,我以后喊你什么?瑾儿吗?”
“不,叫唤我鱼儿,我叫鱼歌,凌傲瑾早已不在。”
“你是心中还……”
“不要在问了,我需要时间淡漠着一切。”鱼歌说着冲门大喊到:“你们听墙根的,都给我进来,大王需要重新上药!”
立时众人又进了殿。鱼歌将碧王放倒,命人上药包扎,就要离开。
“鱼儿,你要去哪?你不要丢下我!”碧王焦急的喊着。
鱼歌回身白了他一眼:“这个国你不都给我了,我还去哪儿?你好好的吃你的药,你要是再不好好养伤,我就真丢下你!”
“是,可是你这是……”
“跑了一路,我身上又臭又脏,洗洗不行吗?”鱼歌说着迈步出殿。
他两步飞跃上了金殿,一屁股坐在大殿上抱头哭了起来。
他可不要自己在碧王的面前这么哭。
……
碧王躺在床上,任御医包扎,任大臣反复念叨国之事不可儿戏,他的耳中只有那飘忽的抽泣之声。
他在哭,他不会离开我。
碧王的唇角微微笑了,他忽然想起,在兆河与流颜的室中一赌:
提笔要画,流颜却捉了他的手,与之轻言:“你这一生只能画一人,他是与你注定相伴的人。你为鸿鹄,在天高鸣,可相伴你的是水中之鱼,看似落寞于水,可他亦可高歌。”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鱼亦有歌,不要失了这一生可伴的人,你和他注定有一场血洗之礼,不是他刺入你胸,便是我,只有一场血洗,你们才能终身相伴。”
随后他似乎坠入了一场梦,他看到了鱼歌捏着一把剑愤怒的将其插到了自己的胸口,痛刹时蔓延……
“他救我免遭肮脏之手,我还他一生相伴情缘。”流颜说着送了手:“好好想着他,画吧,什么时候能画出他来,什么时候,你和他之间再没有隔阂。”
……
三年后,一副鱼歌公子的画像裱于寝殿。
“王后,您看大王画的多传神啊!”太监笑着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