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慌意乱,头皮紧绷,脊椎骨一阵一阵酥麻。
她害怕他强势,本能的想逃离。
可眼下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又逃不了。
她暗自腹诽,睚眦必报的老男人,他原来在意这个,难怪一直冷着脸。
“我究竟是不是你老板?嗯?”靳恩亭现在戾气很重,尾音都不免染上薄怒。
“不是……”程新余都快哭了,心虚得不行,“你不是我老板。”
“那我是谁?”
“你是靳恩亭。”
“靳恩亭是谁?”男人咬着牙,近乎逼问的口气。
程新余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那一向是他最热衷的词汇。每每都缠着她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她每喊一声,他的兴奋感就增加一分。
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那样执着。
她羞于启齿。
她死死咬住下唇,轻易不让他得逞。
靳恩亭太会了,研磨她,软化她,诱哄她,无所不用其极。
她终究还是被撬开了嘴。
“老公……”
低低的一声,破碎而无助。
男人满意地勾起嘴角,绷紧的下颌线柔和下来,眼里的狠戾也烟消云散。
他松开她,同她额头相触,小声地哄着她:“新余,再叫一声听听?”
程新余:“……”
女人害羞地捂住眼睛,却是再也不肯出声了。
胸腔浮动,靳恩亭闷笑一声,全身的戾气在这一刻被抚平了。
他不止一次觉得程新余会拿捏他。她能让他的情绪忽高忽低,阴晴不定,一会儿开心得像个孩子,一会儿又气成小学鸡。
刚刚她在外人面前撇清他们的关系,说他是她的老板,他心里很不舒服。鬼才要当她老板,她都辞职了,他早不是她老板了。
可就是因为这声“老公”,他一肚子的火气光速跑散,硬起的心肠瞬间又软了。
靳恩亭抱着程新余又亲了亲,蹭着她脖子撒娇:“新余,我好饿!”
“你还没吃饭?”程新余惊诧万分,这都快两点了。
靳恩亭有点委屈,“飞机餐不好吃,我一下飞机就跑来找你了。”
她心下感动,又心疼他,忙问:“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镇上转转,我们这儿有挺多好吃的。”
男人猛地一用力,将她扑倒在床上,抓牢她的小手,眼神再次变得危险,吐息灼热,“美人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