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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她写信给克雷，表示支持他是无辜的。克雷回信，两人你来我往开始通信，内容越来越浪漫，越来越有激情，越来越色情。他问她要照片，要香水纸，要信里夹阴毛。他告诉她该怎么做。

从许多角度来说，克雷是完美的男朋友，尤其是对一个受过伤害的羞怯女性而言。他有用不完的时间和能量可以投注在她身上。他有激情，有兴趣，专一。不存在（她认为）来自其他女人的威胁，现实生活基本上不可能摧毁她的幻想。这个男人永远不会掀起马桶盖不放下，不打鼾不放屁，不会在床上令她失望。他永远不会害怕承诺，在情感上永远可以依靠，在亲密方面永远不会有问题。据我所见，她比克雷聪慧无数倍，但许多女人都面临这个问题。她将性幻想投射在他身上，但许多男人也同样这么做，而且所幻想的对象不必很遥远，多半就是每天陪在身边的女人。连她的怪癖也变得容易理解了。她这么做，可以让幻想走得更远，进入比普通女性的幻想更黑暗的角落，这些幻想不存在成真的可能性。

&ldo;但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rdo;我尝试逼迫她说实话，&ldo;我指的是真的在一起。&rdo;

她微笑着晃动杯里的红酒，望着红酒顺杯壁缓缓淌下。&ldo;我感觉我和他比我和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亲近。我相信他迟早会获得自由。许多情侣都忍受过长时间的分离。&rdo;

&ldo;确实，但他们在分离前都曾相聚，然后遇到了战争之类的事情，但你和他没有单独相处过哪怕一次。还有做爱。&rdo;

她再次微笑。她的表情显然在说：你从未真心爱过，也没有被任何女人真心爱过。

&ldo;说到底，性爱完全依赖于意识，&rdo;她说，&ldo;肉体并不重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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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汤姆&iddot;史丹克斯所著《驯服荡妇》：

摩根没有看见他就感觉到了他。她从杂志上抬起头，他就站在地铁车门旁，他身材高大，黑发，英俊中有几分兽性，全身黑衣‐‐黑色正装，黑色大衣，黑色皮靴。他没有像大多数男人被撞破在看她时那样转开视线，而是用那双锐利的黑眼睛与她对视。灼人的眼神透着智慧和深情，带着强烈的男子汉气息刺穿了她，看见她心底的秘密。她羞红了脸，扭过头去，紧紧地并拢双腿，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裙子太短了。恐惧的战栗流遍她完美的胴体，甚至还有转瞬即逝的愤怒，但这些并没有挡住在两腿间突然升腾而起的欲望。她又偷看他一眼，他还在看她。此刻她确定他知道自己被激起了性欲，能看见饱满双乳上发硬的乳头顶起了薄薄的针织衫。她感到很羞愧。就仿佛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肉体。就仿佛是他在控制。

到站了，她起身逃跑，高跟鞋咔嗒咔嗒地敲打台阶，沿着黑暗的街道回家，她不敢回头张望，但想着、害怕着，也许还期待着他像影子一样跟着自己。夜色投下的一道影子。

摩根走进霍雷肖街那套品位高雅的公寓，几乎按捺不住情欲。爱液沿着大腿内侧流淌，仿佛收获季从枫树切口流淌出的糖浆。她跑进卧室，从暗处取出按摩器。她呼吸急促。

她闭上眼睛。她开始呻吟。这时她听见了恶魔般的笑声。她抬起头‐‐是他，地铁上黑色的陌生人。她忘了锁门。还是说她存心没锁，为了他?

&ldo;我就知道，&rdo;他说，&ldo;我总能知道。我闻得出一个想要我的女人。&rdo;

&ldo;你，你是谁?&rdo;

&ldo;我叫达利安，&rdo;他说着走近，&ldo;但你将叫我主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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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到这里停下来。达利安说：&ldo;不赖嘛，但为什么磨蹭好久还没写到肉戏?比方说他用折刀割开她的裤子?我应该在地铁上就动手了。&rdo;

&ldo;这么写比较有现实感，&rdo;我解释道，&ldo;可以营造紧张气氛。你跟踪她，一步步接近，知道会发生什么。&rdo;

&ldo;好吧，也有道理，&rdo;他让步道，&ldo;我确实看得出。我喜欢他鼻子一闻就知道她想要的桥段。&rdo;

&ldo;谢谢。&rdo;

&ldo;接下来他扇她耳光那段呢?你说她几乎高潮。为什么几乎?她可以现在就高潮嘛。&rdo;他打个响指。

&ldo;呃，要是第一页这么写，那就没有故事了。&rdo;我争辩道，像是回到了学校里，面对写作小组的批评为自己辩护。这家伙以为他是谁?至少我识字。&ldo;需要慢慢建立情绪‐‐从写作方面。&rdo;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ldo;剩下的呢?&rdo;

&ldo;朋友，我不可能从头到尾全念给你听啊，我们只有一个小时。&rdo;他开始让我讨厌，所以我不再害怕他。要是我不尽快开始访谈，我恐怕就要陷入痛苦的长期徒刑了。我把稿子放回牛皮纸信封里。&ldo;谈完了你带回房间里慢慢读吧。&rdo;

&ldo;好的，好的。&rdo;他说，&ldo;咱们开始吧。拿出你的小录音机。&rdo;

我拿出小录音机，花了一分钟开动它，找到我的问题清单。克雷耐心地等着，嘴唇上挂着一丝笑意。

&ldo;你被你母亲遗弃了，对吗?&rdo;我问。

&ldo;错!&rdo;他吼出这个字，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ldo;抱歉，我只是在按我读到的内容说。&rdo;

&ldo;你读错了!&rdo;他又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