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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曹柳问我说：&ldo;杨石怎么啦？遇上流氓啦？这镇上的男人们见了我都像饿鬼似的。&rdo;老七急着问我道：&ldo;麻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凶手到底是谁？&rdo;曹柳没听到刚才我们的对话，乍然听了他这话，吓了一跳说：&ldo;天哪！杨石被杀死了？！&rdo;老七对她说：&ldo;你别打岔！&rdo;我笑着说：&ldo;说起来，这凶手跟我们曹小姐也认识呢！&rdo;曹柳紧张地说：&ldo;麻子，你开什么玩笑？！&rdo;我说：&ldo;我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说出凶手的名字。你们自己猜去吧。&rdo;老七和田心对望一眼，然后瞅着我，脸上都现出惊怖疑惧之色。

我忽然把嘴巴凑到曹柳粉红的脸旦前，猛地呼出一口气。曹柳慌忙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拼命地在脸前扇着，说：&ldo;麻子，你吃了什么了？什么味道，这么难闻？！&rdo;我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ldo;这味道很古怪是吧？如果过会再让你闻到这种气味，你还想得起我吗？&rdo;曹柳干呕着说：&ldo;你就是烧成灰我也闻得出来！你赶紧去漱下口吧，别恶心了！乖乖！&rdo;

我笑着说：&ldo;这就是我晚上喝的一种当地酿造的烈性特曲酒，高达五十五度，它的原材料是九溪土产的山薯，发酵之后再蒸馏过滤出来，喝起来的时候有股醇香味，但是在肠胃里过滤一下后再反呕上来，那味道就变得很难闻，如果再跟蛇肉，烟味什么的混杂在一起，呼出来的气味简直能让人晕倒。我在太平间里遇到的那位凶手自以为将灯关了之后，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的行踪就天衣无缝，但是他进来时却忘了漱口了。我因此从他的气味中，一下子就认出了他！&rdo;老七说：&ldo;你辨的出他的口味，那说明说这之前你跟他一起喝过酒的？你早就跟他相识？&rdo;我笑着点点头。老七终于按奈不住了，声音发颤地问道：&ldo;麻子，他是谁？&rdo;

曹柳更是紧张，睁大眼睛盯着我说：&ldo;你说他认得我？到底是谁呀？&rdo;她见我仰着头不搭腔，想了一下，说：&ldo;哼，你开什么玩笑？我是省电视台著名的播音员，有人认得我当然不奇怪了。&rdo;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手机，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我的脸色立时变了！手机是黄沙打来的，他约我出去一下，他有要事要见我：&ldo;秦记，我被刑侦队的人盯上了！他们可能怀疑我是凶手。我要去找江局长把事情说清楚，你能不能出来帮我作证？现在叶松云正在宾馆大厅里，我进不去。我在晚上我们喝酒的地方等你，你一定要来！&rdo;还没等我答应，他一下子就把手机关了。

我呆呆地盯着手机，心里一阵发毛。这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点五十六分。

12

老七马上问我说：&ldo;麻子，是谁的电话？&rdo;我叹了口气说：&ldo;也许是我今晚多喝了几杯，看来我刚才的推断是错了。给我打电话的人，正是刚才我推断的那个凶手！&rdo;

大家都吃了一惊。老七说：&ldo;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是不是在威胁你？！&rdo;我没回答老七的话，而是问田心说：&ldo;田心，你说说，在你遇到重大事情需要决断的时候，你是相信自己的主观直觉呢，还是相信经验？&rdo;我之所以问她这些话，是因为我觉得在几个人里面，只有田心的性格看上去最为沉稳了，虽然她的心理也是不可捉摸的。田心想了想说：&ldo;从自我保护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一个人自我的主观直觉才是最可靠的。当然了，这时你必须拥有一个特别清醒的头脑，否则直觉很可能就变成了幻觉。&rdo;

我点了点头说：&ldo;有时直觉过于执着了，就很有可能产生幻觉。这是一种心理变异，以前我碰到过类似的情景。&rdo;老七见田心有些不解，就笑着说：&ldo;你们不知道的，麻子在大四时曾经得过精神分裂症的！&rdo;曹柳笑着望着我，像打量着一个毫无掩饰的怪物似的。田心有点不太相信，我笑着说：&ldo;老七说的没错，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也就那么一两天的事。那时因为快毕业了，我经常失眠，神经衰弱，又喝多了酒，所以有一天突然间就神经错乱了。&rdo;曹柳说：&ldo;那不是疯了吗？&rdo;

我说：&ldo;随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现在是正常的。刚才那人打电话来，要约我出去找江建人，给他作证，证明他是清白的。&rdo;田心说：&ldo;作什么证？这不明摆着是请君入瓮吗？案件发生的时候，你又没跟他在一起，你能替他做什么证呢？！&rdo;我说：&ldo;但是晚上我跟他在一起喝过酒的。而这一段时间，最有可能正是杨石失踪的时候。&rdo;

田心听到这里，脸色略微错了一下，随后对我说：&ldo;这么说，他已经知道杨石失踪的事了？而且，听你话中的意思，他似乎已经很清楚，储蓄所的凶杀案跟杨石的失踪是有关联的！秦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农行保卫科的黄沙了？！我觉得，他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作为一个普通的保卫干事的话！&rdo;

我正在考虑着她的问题，没有搭腔。曹柳对我说：&ldo;麻子，你说我跟这人认识，我怎么记不起来了？&rdo;老王说：&ldo;我倒是记得他的，他以前是驻在我们山上的武警中队的一个中尉，见天脸上老插着一支烟，跟我一样，人不坏。&rdo;田心跟我说：&ldo;所以我觉得你方才的推断很可能是对的！你不能轻易听他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