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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我假设了一种情况：谭琳在死以后被凶手靠到了椅子背上持续了很小一会儿‐‐因为血迹不多。她的脑袋就搭在椅头上，所以血会滴在照片上的位置。后又将她放回原处，然而凶手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干了什么呢？&rdo;

我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ldo;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好。&rdo;他笑着回答让我再次失望，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已经猜到了一点什么，至少他的思路和我不是停在同一刻度上。

&ldo;不要泄气，还是那句话，将来我们会用上的。&rdo;他鼓励我。

黄雪云住的这套公寓差不多是十年前兴建的那种，楼体古旧，道路错综复杂。我们绕了好几个圈子才找到她家的大门。

这个被访问者看样子令我们的工作很难顺利进行，她总要让袁池血每次的提问再重复一遍才能听得清。另外，此位胖女孩回答问题时语速也很慢，不知道是出于谨慎还是迟钝。

&ldo;你是第一个进入现场的人，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rdo;

她足足愣了又一分多钟，才慢慢从可怕的回忆里重新回到现实。

&ldo;我，我上楼以后还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没有回答。我还以为她睡着了，可是当我走进屋的时候…&rdo;她又停住了，表情变得很呆滞。&ldo;她趴在写字台上，真的像睡着了一样。可是有那么多的血，都凝固了，可怕极了！&rdo;说到这里时，黄雪云捂住脸彻底不出声了。

袁池血和我，都在默默地等待。

等到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袁池血才接着问：&ldo;书房的门当时是开着的吗？&rdo;

&ldo;好像虚掩着。&rdo;黄雪云像个接受老师提问的小学生，紧张而又缺乏自信地回答。

&ldo;除了死者，你还能感到什么吗？&rdo;袁池血特有的心理探索式的提问开始了。

&ldo;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rdo;黄雪云瞪大了眼睛回答，好像被斧头砍死的人是她。

&ldo;你能确定凶手当时不在现场吗？&rdo;

她所有的神经又一次紧张起来，身体开始痉挛起来了。

&ldo;书房里很安静，谭琳的死好像已经离我很遥远了。她的灵魂也早就飘荡到远处了，一切都很安静。&rdo;过了一刻钟，黄雪云终于喃喃自语似的做出了回答。

&ldo;那天晚上看影碟的时候你离开过吗？&rdo;

由于换了一个话题，黄雪云总算又恢复到了刚开始的平静。

&ldo;我出去过，大概是十点多吧。我想到厨房洗洗手，几分钟就回来了。&rdo;

&ldo;具体是几点出去的？&rdo;

&ldo;我记不清了，我当时没看表。&rdo;胖女孩怯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