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刃看着她脸上的倦意,不是装出来的,他终于还是作罢,躺在她身边,自顾自地说道:&ldo;那留着。&rdo;
程池伸手抱住了许刃硬实的腰,闭上了眼睛。
&ldo;来日方长,许刃。&rdo;
她的声音,宛如梦呓:&ldo;我们还有一辈子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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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许刃提着礼物,上门提亲。
站在那栋森森的大宅前,许刃不禁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第一次来到这个家的情景。
那时候,他一无所有,孤注一掷。
为着和林家的交情,程正年收养了他,给了他一个家。
虽然这个家可能有点阴寒,还有点变态,但是,这个家有她,这足以温暖所有,温暖他当时已经彻底寒凉的心。
那时候,他满心怀揣的都是自己的前途与未来,周围的一切,任何人,他都不在乎,能为他所用的,他尽力讨好之,无用的,他全然不做理会。
对于这个家庭而言,他是外来者,是流浪汉。
他不在乎别人,别人也不在乎他。
他咬着牙,憋着一口气,蒙头往前冲,百无禁忌,连命都可以不要,只求一个渺茫的未来。
然而却在悬崖尽头,刹住了车。
再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但程池拉住了他。
她将自己跟他紧紧捆绑在一起,他越挣扎,她越抱紧他。
爱是可以救命的,程池救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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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刃抱着一束鲜花,从车上下来,转身在车前,理了理衣领,司机将礼盒递过来给许刃,许刃接过以后,叩响了程池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陶婶,她早就知道今天许刃会过来,而且也知道,为了什么事,她微笑而又热情地接过了许刃手里的礼物,说道:&ldo;姑爷,进来吧。&rdo;
&ldo;程叔叔在吗?&rdo;许刃小声地问。
&ldo;在的,小姐也在。&rdo;
许刃换了鞋进屋,客厅里,程正年坐在沙发上,他的身边,竟还有一位客人,正是穿着修身旗袍的杨澄月。
许刃没有想到,杨澄月今天会过来。
楼上房间门咔嚓一声打开,程池踏着拖鞋&ldo;蹬蹬蹬&rdo;地跑下楼。
&ldo;许刃!&rdo;她欢呼了一声,从楼上飞下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ldo;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