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看起来,玛亚还满冒失的呢。&rdo;
冒失吗?我倒认为是躁进。玛亚的误会,不都是玛亚急于找出观察成果而造成的吗?其实,她一定很希望她感兴趣的一切事物都能得到说明,就像我在射箭场向她所做的说明一样。但是,如果要这么做,两个月实在太短了。外表虽然看不出来,但也许就各方面而言,玛亚都不得不焦急。
&ldo;如果没有守屋,搞不好玛亚会带着好多误会回去呢。&rdo;
这方面我多少可以居功吧!不过,若要论功劳,如果没有太刀洗,凭我肯定无法帮上忙。
阳光一直射在桌上,很刺眼。我放下百页窗,冷气很强。
正当我犹豫着该不该跟老板说的时候,白河嗫嚅地说:
&ldo;那个……&rdo;
&ldo;嗯?&rdo;
我等着她接下去,她却露出自嘲般的笑容,轻轻摇头。我以为她不说了,含起咖啡的吸管,但白河的动作似乎不是对我而发的。她露出倦容,继续说:
&ldo;我们啊,在这里整理去年的东西,想知道玛亚人在哪里……&rdo;
我边吸咖啡边抬眼看,白河的视线迎了上来。我不发一语地等,白河才终于像豁出去了一般,一口气把话说出来:
&ldo;可是,又不能保证光凭我们所知的就一定找得到她。就算把我们所知道的资料全部输进全世界最好的电脑,叫电脑找出答案,我想电脑给的答案也是不可能吧。只要努力不懈就一定会成功,这种话说起来很简单,可是却不能保证我们已经收集了所有可以找出答案的资料。
&ldo;再说,即使收集了所有的资料,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也许不知道那就是我们要的元素。&rdo;
与其说白河说得一点都没错,不如说现在说这些又能如何。我让嘴唇放开吸管,咕哝着说:
&ldo;问题不是所有,而是够不够。&rdo;
然后又喝起咖啡。尽管自己的担心并没有受到正视,白河仍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抱歉地低下头。
&ldo;对不起喔,这种事,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了。&rdo;
&ldo;……&rdo;
&ldo;可是,就是会怕啊。最后才发现白忙一场,这种感觉不是很令人害怕吗?想到这种心情可能没有结束的一天,就令人害怕……&rdo;
我也怕。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但是,为什么现在要提起这些?
我把玻璃杯放回杯垫上。
&ldo;想放弃吗?&rdo;
白河落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