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信息量太大,丁幼禾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ldo;劈腿?你是说我劈腿?&rdo;
元染垂下眼睫,遮住了眼神,&ldo;我不怪你。&rdo;
&ldo;你给我说清楚,我几时劈过腿?明明是你三年前不告而别,始乱终弃,害得我白白荒废……&rdo;
&ldo;等下,&rdo;元染打断她,正色道,&ldo;乱不乱且不谈,我们确实有过,还不止一次。但说终弃,可就没道理了‐‐&rdo;
说着,他一着力就把丁幼禾拽得跌在身前,双臂一箍,人彻底被锁进了怀里,下巴垫在她头顶,喃喃,&ldo;我从来也没放下你,何来&lso;弃&rso;?&rdo;
&ldo;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放开我再说话。&rdo;他胸膛火热,手臂像钢筋铁骨似的,在丁幼禾的挣扎里纹丝不动。
她挣得急了,他就低头在发丝间一吻,&ldo;乖,别动。你知道我不是君子,别试探我的忍耐力。&rdo;
知道?知道个大头鬼!她只知道这个突然回来的男人,在之前三年里杳无音讯,连是生是死都没给她留个准信。
&ldo;不知道!陈先生,我再说一次,我俩不熟,你再不放手我会投诉你骚扰‐‐赔偿款你是不要想了,我还会向你追讨精神损失费。&rdo;
谁知不说还好,她说完,元染反倒笑了,&ldo;刚好,来找我打官司吧。随时奉陪。&rdo;
丁幼禾也不知是给气的,还是委屈的,眼泪倏地就涌了出来,顺着脸颊落在他箍在身前的手臂上。
元染察觉到湿润,指腹轻捻,顿了下,将她转过身面朝自己,&ldo;……我还没怎么着你,哭什么?&rdo;
&ldo;你混蛋!&rdo;咬牙切齿。
&ldo;嗯,&rdo;他坦然承认,&ldo;某种程度上说,混蛋形容得力道还不够。&rdo;
丁幼禾不想显得软弱,可就算咬着唇,眼泪也还是止不住,就跟被他开了阀似的,把憋了三年的眼泪一次性清仓了。
&ldo;别咬,要破了。&rdo;元染拇指按住她的唇,敛了逗弄的神色,浓眉蹙起。
丁幼禾睁着眼睛不敢眨,可泪水还是很快蓄满了,滚落下来。
元染叹了口气,俯身贴近,冰凉的唇贴在她发烫的面颊,轻轻地吻着她的眼泪,游移着、慢慢滑向她紧抿的唇。她不肯张口,他也不逼,就温柔地在唇瓣啃咬,像只小兽,耐心地与她厮磨。
&ldo;幼幼,我想你。&rdo;他声音嘶哑,像巫蛊师念着噬心的咒语,&ldo;每天、每夜,睁眼闭眼,想你想到连骨头缝都疼……你想我吗?幼幼。&rdo;
丁幼禾不愿承认作为被丢下的一方,她从未真正走出那段关系,&ldo;我早就忘记你了。&rdo;
可她一开口,正中元染下怀。
他立刻乘虚而入,与她的舌尖纠缠不休,衣领被轻翻,露出玲珑的锁骨来。
那里纹着条简约灵动的鲸,将锁骨当做海平面似的,朝下潜去。
与他身上的那条神|韵无比接近。
&ldo;忘了我?&rdo;元染覆住刺青,轻声问,&ldo;那为什么还留着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