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禾只觉得他每说一个字,眼神每在她身上挪一寸,身上就像被滚热的手指抚过,灵魂深处叫嚣着想要一个拥抱,或是更多。
从前这种情愫是那么陌生,可如今,却会轻易被他撩拨。
她噙住他的下唇,恶意地拉扯了一下,&ldo;你在威胁我。&rdo;
&ldo;没有,&rdo;元染轻柔地吻她,&ldo;只是建议。&rdo;
&ldo;我爱你,阿元。&rdo;丁幼禾踩上他的脚背,以便让自己跟他一般高,&ldo;无论你是坐在我家门口等待救赎的小可怜,还是那些人口中所谓的染爷……我都爱你。&rdo;
元染的脸颊被夜间的海风吹得冰凉,却又一寸寸被她的掌心所温暖。一如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为别人敞开的心,重新住进了个很凶很闹腾,却又比谁都柔软的女人。
他抱住丁幼禾纤细的腰,轻松地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跨进房间,顺手合上了阳台的门。
冰冷刺骨的寒风被那扇门隔绝在外。
并不宽敞的客房里,只剩海上月与天上星从窗口照在洁白宽敞的被褥上,冷白的光辉,像极了她肌肤的光泽……
他宛如虔诚的信徒,顶礼膜拜着身下的土地。
一寸,一寸,以唇为他所爱的人洗礼。
直到她曲腿勾住他,轻声唤他&ldo;阿元&rdo;,他才撑起身,一边咬住她的耳垂,一边给她所想要的一切……
他可以一无所有,他可以是任何人。
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对他的爱意,从不曾因贫富贵贱而增减半分。
而他,愿把一切予她,包括自己。
从堰山回到楠都之后,丁幼禾认真考虑了一天之后,决定去找颜梁淮。
跟元染商量之后,他自然反对。
&ldo;有警察帮忙,会事半功倍的。&rdo;丁幼禾据理力争。
可元染只咬死一件事,&ldo;他对你图谋不轨。&rdo;
丁幼禾好气又好笑,&ldo;他要真有什么其他想法,等不到我俩认识,早就下手了。&rdo;
&ldo;听起来,你还觉得挺可惜的。&rdo;元染半真半假地说。
丁幼禾翻了他一个白眼,穿上外套,&ldo;跟小孩儿似的,我去找颜警官,你在家看店,不许乱跑听见没?&rdo;
元染气呼呼地坐在楼梯上,一双长眼写满了不开心。
丁幼禾只好说:&ldo;行啦,晚上回来一起吃火锅?&rdo;
&ldo;那你要早点回来。&rdo;
&ldo;知道了,等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