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马一面按141号房间的电铃,一面呼喊。里边好象没有人一样。门被锁住了。不放心,美马又按了一下142号房的电铃,这间也没人。这栋楼房,左右两家,上下四层,共八宗为一单元。整个单元都象没有人一样。
他飞车返回汽车,取出一根铁捧。
&ldo;怎么啦?&rdo;
&ldo;什么人也没有。现在我准备打碎卫生间的玻璃进去。你也来吧!&rdo;
美马用铁棒砸碎卫生间窗户的玻璃。
&ldo;啊。煤气!&rdo;一阵刺鼻的臭味熏得美马喘不过气来。他用手帕捂住鼻子跳进屋内,拉开大门的门闩。
弘子连忙跨进屋子里。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俯在煤气灶前的名城。
两人急忙奔过去。他们看到了煤气灶上的鲜血和深深刺入名城胸膛的匕首。
&ldo;啊。你们来了。&rdo;名城微笑着吃力地睁开眼睛。
&ldo;别把刀拨出来!拨出来我马上会流血而死的。刀子现在是止血剂啊。&rdo;
&ldo;真可怕!弘子,赶快叫救护车!&rdo;
美马一边解绳子,一边吩咐弘子。
&ldo;不用叫救护车了。煤气也吸了不少,反正不行了。你们赶快中止品川工厂的爆破计划吧!&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已经没有力气讲完理由了。我衬衣口袋里有个微型录音机,理由都录在上面了。总之,没时间了。美马,都是我们的父亲不好。继续复仇已经没有意义了。&rdo;
讲完他想讲的话后,名城的生命之火开始迅速熄灭。
&ldo;名城,再坚持一会!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们不是约好要登北坡的吗!&rdo; &ldo;
&ldo;我,已经……登不了啦。北坡……请你一定爬上去。你能……把我的……冰镐带上去吗?品川工厂……&rdo;拜托你了。&rdo;
&ldo;名城,别说丧气话了!你知道北坡不是一个人单独爬上去的呀。再坚持一会,你是在山里锻炼过的,这点伤马上就会好的。&rdo;
&ldo;名城君,一定要坚持!&rdo;
弘子把头靠在他胸脯上。名城再次睁开了眼睛。
&ldo;是弘子吗?给你也……添麻烦了。别忘了……用你身体作赌注的……礼物啊。不过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你要……作为一个女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rdo;
&ldo;不能死!名城,你不能死!你不能忘记的事我更不能忘。活下去,求求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所以不能从这个可怕的复仇中解脱,就是为了你。名城,你不能死!&rdo;
弘子满脸都是泪水,美马的眼圈里也充满了眼泪。
当名城行将离开人世的时候,这两个人才知道在他们心中占有多么大的比重。
&ldo;名城!别丧气,山路马上就到了,我们去医院吧!&rdo;
美马把手搭在名城的身体上。名城微微摇摇头。
&ldo;别磨蹭了!快去品川工厂,阻止爆破!&rdo;
说完这句话。名城的头无力地垂在美马的胳膊弯里。